魏少卿一行人,走了好些日子,已经走出了京城的地界,一路往南去。
这些日子以来,这一大家子经历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。
每日都是干瘪的馒头,甚至有时候连馒头都没有。
魏天恩饿得瘦了好几斤,原本圆润的身子都消瘦下来。
负责押送的官员心里门清魏少卿这一家子得罪的是谁,也一点没有手下留情。
走得慢了甩上几鞭子是常有的事。
起先还有人反抗一下,但逐渐地,几人都开始麻木了。
更别说路上还有几个病号。
老太太不能说话,走路也困难,本以为流放路上儿子儿媳都会照顾自己。
但魏少卿几乎不怎么说话,每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白如月嫌弃老太太和魏婉雪拖了后腿,对她们根本不管不问。
魏婉雪时不时发疯,骂这个骂那个。
一会儿骂元昭落井下石,一会儿骂白如月是个灾星,一会儿嚷嚷着要回京城……
若不是要一路流放,这一家人早就分崩离析,劳燕分飞。
走出京城地界后没多久,这晚一行人宿在山上的一个破庙里。
大雨倾注,夜里发寒,连馒头都吃完了。
几人饿得饥肠辘辘,白如月看着外面的天色,摸黑走到押送的其中一个官员身边。
“官爷,您看现在实在是饿得慌,我带着女儿出去捡点蘑菇或野果什么的。下着雨也走不远,很快就回来行吗?”
这官员瞅着外头瓢泼的大雨,问她,“下这么大雨还去?”
白如月扯出一个笑,但实际上庙里黑,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孩子饿着,为娘的也没办法。”
说着她在黑暗里摸索,摸到官员干瘪的手,压下心底的恶心,很是熟练地将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前胸。
官员“嘿嘿”一笑,还特意看了一眼魏少卿的位置,手里却是很享受的摸了一把。
魏少卿只是低着头,似乎什么都没看见。
官员下手更重了些,一把将白如月拉进怀里,手上动作愈是胡乱粗鲁。
白如月微微推开,娇嗔着道,“官爷,一会儿天更暗了,我……早去早回才好。”
那官员在她耳边喘着粗气,“下回给爷,爷给你藏点肉。”
每次都只让摸一摸,这哪够?
白如月笑了笑,从官员怀里抽出身来,“那我就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