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景康山觉得景阳不靠谱,站起来就要走,还是决定亲自去问问。

但景阳一把又拉住他,“爹!您先听女儿说完!”

景康山无奈坐下,“好好好!爹听你说。”

他倒要看看,景阳能给他说出什么来。

景阳挑挑眉,只是先问,“爹您可还记得大哥哥身上那件大氅?”

景康山百无聊赖点点头。

“您可还记得那大氅平日大哥哥有多宝贝?”

景康山“嗯”了一声,随即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
那大氅,赫连时从不假手于人的……

“但今日出现在了谁的身上?”不用景阳继续问,景康山已经想到了。

景康山想到那件大氅的来历,神色一下就变了。

“大哥哥那么宝贝那件大氅,今日却出现在了昭和公主身上。爹,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
景阳还在继续分析,景康山下意识问,“意味着什么?”

景阳神秘一笑,贴在景康山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。

景康山越听,脸上越是不可思议。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……

驿站另一头,赫连时坐在屋里,身上的淤青和虎口处的烫伤隐隐作痛,他并不在意。

他靠在桌前,欣赏着墙上挂着的画。

殷红的唇角勾起笑来,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邪魅万分。

他捧起那件大氅到鼻尖,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香味。

眸底闪过一些兴奋,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捏紧,他很清楚这是属于谁的味道。

那香味很快散去,他轻抚着大氅上面的白色狐毛,脸上是玩味的笑。

这件大氅上的狐毛,属于那只他在雪山中独自蛰伏六个月才猎到的白狐王。

对待猎物,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