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我用……?!”老夫人气的用拐杖捶地,“是你孝……”

“孝敬”两字还没说完,就被元昭打断,“我想母亲自然是不会图谋儿媳的嫁妆的。”

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,她发现如今的元昭嘴皮子利索,来见她一次就气她一次。

元昭一手抱着元知知,一手拉着元南安坐下。

魏婉雪见到一旁乖巧坐着的元南安,又柔声道:“南安,你是你们兄妹几个里唯一一个健全懂事的,今儿大年初一,你该给祖母磕几个头才是。”

元昭的眸子一暗。

魏婉雪又像想起什么道:“你大哥哥是个废人,三弟弟不知道丢在哪,四妹妹年纪小,你该替他们把头都磕了才是。”

听到这话,坐在那的老夫人觉得心头舒畅了许多。

元昭是公主又怎么样?生的孩子个个不顶用。

旁边的崔嬷嬷也帮腔:

“是这个理,二姑娘该替几个兄弟姐妹一并给老太太磕了头才是,一人三个,四人就是十二个,这是礼法规矩……”

元南安的小手紧紧攥成了拳,嘴咬着下唇。

元昭拉住了她的手,凌厉的目光扫向魏婉雪和崔嬷嬷,两人不由得身子一震。

“我们殿下千金贵体,哪怕在陛下和太子殿下面前也是免了跪礼的。殿下的孩子也是皇室贵胄,昔年哪怕大公子也只跪陛下,不知二姑娘的这一跪老夫人承受得起吗?”站在身后的甘棠发了话。

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。

这小贱婢话里的意思岂不是她要真让元南安跪了,就是僭越?

她心头那股面对元昭的有气无力时隔多年又重新回来了。

当年元昭刚嫁进来时,老太太就是这般拿不出一点婆母的架势。

半晌,魏婉雪才道:“这说到底,孝道最大,嫂嫂还是得让孩子们多懂懂规矩才是……”

“没错!他们说到底还是我魏家的子孙,怎么不能给我老婆子磕头?”老太太附和。

元昭闻言笑了笑,看向老太太,“母亲,今日大年初一,按礼孩子们磕了头长辈该给压岁才是……”

说到压岁钱,老太太梗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