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记得,他抱着她,在走廊里就要把她吞吃入腹。
昏黄的灯光和她逐渐迷蒙的双眼、两人的布料的摩擦声,以及湿咸的泪是这段记忆仅剩的印象。
翌日一清早,齐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掀开被子。
不是昨天那身衣服。
昨晚……
“什么都没做。”
难得比他先醒的薛知恩站在门口,说。
齐宿被吓得一激灵,又把被子盖了回去,看到她脖颈鲜明的咬痕,整张脸红透了。
“真、真的吗?”
真的什么都没做吗?
她是不是不想负责?
事实是,真的什么都没做。
刚进门衣服都脱到一半,喝完酒,拥有婴儿般睡眠的齐宿倒头就睡了。
薛知恩喘着粗气,看着抱着自己心满意足呼呼大睡的男人,捂住发热的脸颊。
心口滚烫。
“喝醉了,还要我照顾你个死变态,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。”
薛知恩想起昨晚拖死狗一样的自己,忍不住挤兑他。
昨晚什么都没发生,齐宿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。
更多的应该是庆幸?
庆幸没做错事。
他去冲了个凉起来,拉过薛知恩给她脖子上药,瞧见她白嫩的后颈,鲜明的齿印,鼻子顿时酸了酸。
“是不是很疼?对不起,我昨晚不该冲你发酒疯的。”
发酒疯?
薛知恩瞟向他没穿高领内衬,大剌剌敞着,好了又添的恐怖痕迹,心想——
你不说,我还以为你撒娇呢。
膏药涂在后颈,微凉,不可避免地身子轻轻一颤,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齿痕,是他留在她身上的……齿痕。
齐宿的眼睛发热,咽了咽干涩的舌:“知恩……”
小情侣一天在家能干什么?
吃饭,睡觉,逗猫,亲亲抱抱,吃饭,睡觉,逗猫,亲亲抱抱,亲亲抱抱,亲亲抱抱,亲亲抱抱……
粘得薛知恩厌烦,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,她脱离开男人热乎乎的胸膛。
“够了!我要出门透透气!”
“去散步吗?”齐宿耳朵竖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,尾巴直摇。
“我要自己出门!”
偶尔,她也想要有自己的时间仔细思考一些事情!
一听到,她要自己出去,齐宿的耳朵垂了,眼睛里的光灭了,尾巴也耷拉下来,整个人都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