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宿闷哼一声,抬眸凝她。
他不躲反近,踩在他紧实腹肌的皮鞋底深陷他的腹部,像是要把她吃了。
从腿开始吃。
他躬身靠来,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,薛知恩的腿被迫弯曲,绷起,含着冰霜的寒眸死死瞪他。
“你想干嘛?”
齐宿没说话,稍沉的褐眸垂下,看着他们这别扭的姿势,黏惹愠着怒气踹在自己腰腹的笔直长腿,呼吸很容易察觉地在变化。
他说:“我想求你别生气,想让你跟我回家。”
薛知恩蹙眉:“我说了我没生气。”
“我知道,”齐宿收敛浓烈到吓人的晦暗眸光,红着眼尾看她,语气卑微,“可是我怕你突然不要我了。”
“不听话的家伙我要来干什么?”薛知恩冷道,“滚远点!”
“一定要我亲吗?”
薛知恩正在气头上:“谁要你亲了?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齐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,他尽量跟她打商量。
“那个……”
信徒,能跪下来亲吻神明鞋尖,已然是最高的福泽,最浓的圣爱了。
多的齐宿真的不敢想。
这么说,他还就真这么干了。
他跪下深深地,痴迷地,狂恋地仰望比之前更低姿态地仰望她,仿佛在瞻仰站在台阶之上的神明。
眼里是幸福,是期待,是爱意。
“我要吻您了。”
——他说。
仿佛尘埃从来不会沾染到她身上,又仿佛尘埃沾上她,那便是闪亮精美的细钻。
‘砰——!!’
副驾驶的门被从内大力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