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再自卑,再怯懦,他也是条时刻会对着薛知恩……
谁知道,他什么时候会扑上去?
他已经忍到极限了。
可能是被他唬住,薛知恩确实没再去亲他了。
日常生活还需要继续,齐宿把这篇翻掉,把左手心一直攥着的烟灰和那根她咬过的烟蒂好生收进小盒里,就准备去清洗一下身上。
他在浴室前单手脱外套时,薛知恩真诚问:“需要我帮你洗吗?”
齐宿:“?”
薛知恩大概想到自己是生活废物,她抿抿唇,继续真诚:“我可以学。”
齐宿:“……”
齐宿没有回答她,因为他的脸已经烧红了,舌头磕磕巴巴也拼不出整字。
‘砰!’
浴室门被拍上,男人逃似的跑进去,后背抵住门,缓缓下滑,瘫坐在地上……
他双耳赤红。
真是要疯了。
薛知恩看着紧闭的浴室,捏着慢慢变温的手指,冰冷的周遭因一个人暖起来,心头的冷水被换成温水,温暖四肢百骸。
薛知恩捞起一旁的烟盒,刚拉出一点,像是想到什么,手指迟疑。
两秒后,烦躁地塞了回去,扔到一边。
齐宿洗完凉水澡出来时,薛知恩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她太久没睡了,眼下有一截淡淡的乌青。
齐宿蹲在沙发旁看着她,从眉到眼,从唇到心,从头到尾,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她看到半夜,就像要把这一周的份都补回来。
凌晨三点,薛知恩睡不安稳,她被惊醒了,入目就是齐宿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,奇怪地薛知恩没感觉到恐怖,可能他的眼太过剔透只带黏糊糊的倾慕,没有令人窒息的攻击性,就像晚上突然被噩梦吓醒,你家的大狗在身边担忧地看你。
竟有丝诡异的暖心。
她喘了两口气,朝他伸出手:“抱抱我。”
齐宿不是活在虚幻里的鬼影,他是薛知恩的好狗狗,自然会回应她。
齐宿得到允许,爬上沙发,动作熟练地揽住她。
薛知恩抱紧他的腰,头挨在他胸口,听着稳健的心跳,莫名地紧绷的神经缓和许多,她缓了缓才问:“为什么不睡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