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这生活废柴不知道第几次被垃圾绊倒,她额头和膝盖磕得通红,身上又多了几块骇人的淤青。
或许她可以在这样脏臭的环境继续待下去,但她的母亲不行。
这次没人会任劳任怨地帮她这个陌生邻居丢垃圾了。
她只能自己下楼。
外面天光大亮,屋内一直是漆黑的,薛知恩不知道现在是几号,几点。
楼道窗溢进来的光太过于刺眼,这次没人温柔得帮她遮挡适应。
她眼仁泛疼,半张小脸缩在某人教她穿的外套里,良久,模糊的余光似有若无地瞥向安静的隔壁,又迅速收回。
像是根本不在意。
下楼梯对膝盖不好,尤其薛知恩这样腿脚不利索的,没人帮忙,她走得很慢很慢,到一楼已然大汗淋漓。
刚到单元门,逛完早市的王大娘正巧回来,见她一愣。
看清来人,薛知恩拎着垃圾袋的手收紧,她在别人眼里‘忘恩负义’地把对她无微不至的变态邻居送进去了,本以为会得来一顿指责谩骂。
王大娘却朝她善意地笑笑,敞开袋子飘香的袋子,问她:“闺女,吃鸡蛋糕不?刚出锅的。”
“……”
薛知恩摇摇头。
但架不住王大娘热情:“这个可香可甜,你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