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营地,崔商抱着一束直升机保温运来的玫瑰,笑着递上来道贺。
薛知恩今天心情好,对他少了些厌烦,但也没接那束花,偏眸看向乱做一团的营帐,问身边的工作人员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哦,有个后勤突然很激动地跑出去踩空摔伤了。”工作人员回。
崔商接话:“临时组建的队伍就容易出一些蠢人,薛,你准备的太匆忙了,下次我来帮你……”
“这里最不该出现的蠢人只有你。”
薛知恩看他的眸子冷淡至极:“我不记得我有通知你过来。”
崔商笑:“是薛的母亲让我来接你,她现在还在生你的气,下山吧,直升机在等着了。”
薛知恩抿了抿唇,带着点雪霜的眼睫轻颤。
她第一次忤逆陆筝,不顾反对来参加这场生死挑战,母亲现在一定气疯了。
心底叹了口气,薛知恩对工作人员说:“那个伤者的医疗费和赔偿我会包揽,让ta回去好好养伤,不要多想。”
工作人员:“好,我会转告他。”
崔商在她耳边喋喋不休:“不过是几个下等的工具人,你不需要上心。”
“我的处世之道用不着你来评判。”
说罢,薛知恩拧着眉,头也不回地下山了,因厌烦崔商,连同慰问伤者的想法也被打消,她再没多看一眼身后的营地。
自然错过了那个被医疗人员簇拥的伤者痴望她的目光。
齐宿甚至不敢多看,因为另一个男人正紧挨着她走。
他们真的很亲密、很般配。
齐宿低低敛下落寞的目光,心想:可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