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薛知恩的余光从他微微肿起的半边脸移开,对这个‘乖’不发表意见。
“那咱们先从头开始洗吧。”
齐宿调整她躺在浴缸的姿势,开始哼着歌打洗发露的泡沫。
薛知恩后颈枕在浴缸边沿,眼神放空地盯着热雾缭绕的天花板。
怎么也想不到,有生之年她会被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变态伺候洗澡。
倏然,她似乎闻到什么熟悉的香味,猛地转头看向给她揉发的男人。
“这个……”
齐宿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。
“你经常用这家的私人定制对不对?柑橘调的木制青柠香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薛知恩这才发现浴室里摆的都是她之前常用的洗护用品,而这些向来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,就连她都不清楚具体品牌,只隐约记得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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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?
薛知恩皱紧眉头。
“上一届奥运会,我们见过。”齐宿往她头上揉搓泡沫的动作不停,幽幽地说,“你可能不记得了,我是志愿者之一,问你要了签名,然后……”
他顿了顿,弓下腰跟仰躺的薛知恩对视:“我闻到了,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很好闻,”齐宿笑意盈盈,“是我这辈子闻过最好闻的味道,让我很安心。”
薛知恩看着他陶醉的脸,抿紧唇瓣。
齐宿喋喋不休:“那会儿,我每晚都抱着残存你气味的签名睡觉,那几乎治好了我的失眠,所以我从奥运村出来后找了很久你的同款,真的很难、很难找……”
“不过——”齐宿力道轻柔地捧着她散发清香的乌黑发丝,眯起眼,嗓音愉悦,“最后,还是被我坚持不懈地找到了。”
这个高定奢牌几乎不对外开放,基本只接受会员的私定。
齐宿这种远离豪门,甚至远离社交圈的艺术分子,可费了好一番功夫,砸了大价钱才撬动老板,把陆总裁的同款定制卖给他。
还因此被萧骋臭骂了一顿,说他居然用好不容易积攒的人脉干这种蠢事!
齐宿觉得很值得。
开玩笑。
能染上薛知恩的‘味道’,要比他挤身上流社会,或是卖出一幅上亿的画要开心的多得多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