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知恩!”
“我听得见!”薛知恩也突然爆发了,“别吼我!我听得见!!”
她紧拽着他的衣服,压抑很久很久的情绪忽决堤。
“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?”
“我跪着学狗爬行不行?”
齐宿气得心要死掉了:“你不要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跟我说话。”
“我是说真的,”薛知恩拉着他,“你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别赶我走好不好?”
“别不要我……”
齐宿看见了,她满眼的泪。
这一刻,他的一颗心像被扔进绞肉机,打成了泥。
他没法对她的泪视而不见,赶紧捧住她可怜的小脸,眉头皱的揪心。
“别哭了,我没说不要你。”
薛知恩说话有颤音:“你要赶我走。”
女生万分委屈:“你昨晚弄得我腿好酸,我都站不好了,你还要赶我走……”
齐宿是又羞又心疼,他忽然发现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。
他反过来给她擦眼泪、道歉:“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跟你大声,不该那么说话,我是畜生,我该打。”
“不打你,”薛知恩在他嘴角沾上一个湿咸的吻,摸着他脸颊,说,“我心疼。”
齐宿:“……”
短短一句话,两个动作,给本就对她抵抗力为负数的齐宿迷成智障了。
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,也不知道薛知恩准备怎么玩他。
他只知道,他拒绝不了她,永远。
他就这么原谅她了。
轻而易举。
两人相拥,薛知恩抱紧他,脸庞深埋在他颈间,低低地把字透过唇刻在他搏动的血管,传导入他四肢百骸。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
齐宿想说:我没有离开过你。
但他没有。
只是回抱她。
像张牙舞爪的怪物般,密不透风地裹住她的躯壳。
薛知恩齿下就是他的命脉,手搭在他后颈,垂下的黑眸邃然无光,是完全掌控的姿态。
是谁落入怪物的陷阱?
不好说。
……
缠着齐宿喂她吃粥时,薛知恩才想起件重要的事。
今天是圣诞节。
是齐宿的生日!
她瞅着生日当天还任劳任怨伺候她的好人夫。
“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?”
薛知恩捧着他切好的苹果,喂到正在刷碗的他嘴边。
齐宿扫她一眼,张口含住她手里的苹果,舌尖在她指腹一卷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你不是已经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