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鼓的皮,是人皮,那法杖是多根腿骨堆砌而成。
而此时,徐长泽掀了一点点马车入口的垂帘,微微探个脑袋进来。
水云能感知到,他也能。
他在看水云是否有事。
没有言语,水云看懂了他的意思,摇了摇头示意无事,其他的等到落脚点再说。
徐长泽微微点了点头,退了出去,把垂帘放好。
待承桑风绕完圈子,终于来到落脚点,忍耐着身体的不适,快速地处理好落脚事物后,承桑风就在二楼住的地方,立刻滑落靠着柱子……吐了。
“公子,公子。”木叔看着捧着痰盂狂吐的承桑风,满是担心。
哪怕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,现在承桑风也停不下。
“快看看。”木叔催促老大夫帮治治,但老大夫几针扎下去,承桑风丝毫反应都没有。
老大夫无奈摆了摆手,他没办法了。
这种情况吃药是吃不了的,看公子都吐成这样了,一直吐个不停。
最后别无办法,木管家找到了水云。
除承桑风外,其他人都住一楼。
水云住一楼,然而来到承桑风的二楼,需要绕出门口,上楼走过阁楼走廊才到。
徐长泽跟在水云身后,雕花满梁的楼房没入他眼,他才发现这处落脚的楼房设计得有些复杂。
明明北国外圈和中圈鲜少高亭楼台,而在神降之地却是普遍。
“呕~”
一入里面,水云就看见靠着柱子,捧着痰盂,明明吐不出东西了,还在干呕的承桑风。
他本就消瘦苍白些,而现在整个面色泛青,眼睛通红,大汗淋漓。
水云没有任何言语,动作很快,上去就往承桑风的脑袋上扎了三针。
“水云姑娘……”木管家还想说情况来着,但水云已经完成了动作。
她静静地等承桑风平静下来。
徐长泽有些不解的看着承桑风突然出现这种情况,而水云给出了解释:“是那尸臭,他闻到了。”
顿时,徐长泽想到了承桑风的经历,他了然。
“那些人应该做了特殊处理,而且还有香料掩饰,那味道对普通人而言算是没有,他居然……”徐长泽缓缓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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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对这东西很敏感。”水云补充了徐长泽未言完之意。
强烈的应激反应。
这不是血肉上的病,是精神上,心里的。
承桑风能撑着让自己意识不模糊,还清醒着,不是一般的坚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