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撞得扶摇情绪无法控制,她低语道:“我不会害你,我已经不是公主的人了,我自由了。”
她说出她现在的身份。
“嗯,你很棒。”水云在夸她。
扶摇苦涩地笑了笑,她又继续问:“这蛊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她在夏府见识到了水云的医术,但有些医术高明的医者,也不见得能认识到蛊。
可刚刚水云能如此简单的取蛊,就代表她是认识蛊的。
可扶摇还是不死心的问,或许是之前的晕倒暴露了。
“同样,从见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了。”水云将她手上的伤口子抹好药。
将她手塞入被子里,静静地又道:“不仅有蛊,你身上还有毒。”
说到这处,水云拿了颗洗衣丸喂她吃。
先取了蛊,才能解毒,不然扶摇的身子受不了。
扶摇没有犹豫,水云喂什么,她就吃什么。
能怎么办,她都已经将她看穿了,可接下的话,让扶摇再一次控制不住。
“你给自己下的落胎药太猛了,伤了身子,然后又中蛊又中毒,又毫不留余地拿自己身体试药。”
“被你折腾的蛊和毒,分别附在你心口和伤身的地方,每月月事,彻夜疼痛,羸弱的身体,格外畏冷,又不能大悲。”
“别人有的寿命,你只有一半了,或许连一半也没有。”
如果她再继续折腾都没有找到办法,就是真的连一半的寿命都没有了。
全都剖完了,一点都没给扶摇留,水云将她这个身体都透得干干净净。
落胎药,比起蛊和毒,扶摇最痛苦的是这个,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腹部。
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,原本脸上才被水云养起的几分血色,此时全都退去,满脸苍白。
那晚被公主下命令与飞鱼事后,她被公主的人递上了一碗避子药,她没有犹豫,直接喝。
可还是没挡住,当她意识到时,去取了药,自己熬了一碗落胎药。
她知道公主不会允许这事暴露出去,更别说把孩子生下来,而这个孩子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出生,一旦出生就是她这个母亲亲手给它铐上一生也无法解脱的罪。
熬的药刚喝完,门就被敲响,打开门,门外是公主的奶嬷嬷,她带了一碗落胎药。
一如当晚给扶摇带避子汤一样严肃冰冷的眼神。
她说:“公主说,喝下它 ,才有资格继续站在她身边。”
扶摇这时才知道,她取药的痕迹被发现了,她明明抹除干净了,可还是被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