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初见的人怀疑。
真不知是哪位隐士神医的徒弟。
连女子之间的名节都毫不在意。
徐长泽摸不准,她是涉世未深不懂,还是真正的毫不在意。
他总归心中记得,不能让别人既救了他又吃亏。
有些江湖儿女不拘此节,但那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少数。
现在暂时不提,若有一天她突然明白了,他也要做出相应的补偿。
临近深夜三点,水云动作不停。
储物镯里取出药材,空间里拿出器具,漫长的制药夜从进屋就开始了。
她来到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,待在这深山里,能取的药材资源已经取尽。
剩下的遍山草药再多,也不是自己所需的。
手上的制药已经接近尾声,透明的玻璃管里,淡蓝的药液被烛火暖成另一种颜色。
看着毫无差错的成品,水云拿到唇边,仰头喝下。
今天是最后一次内服,按计划之后她必须要出去找所需的药材。
这里已经没有了。
再待下去,没有任何意义。
徐长泽,那个被她救回来的男人。
今天给了他机会,竟没有离开。
为此,水云觉得她可能要改变一下出去的计划,明天得找徐长泽谈谈。
抬手揉揉疲劳的眉头,黑色细镯冰冷的触觉贴在皮肤上,让水云想起一件事。
今天她在徐长泽面前用了这个东西。
不过徐长泽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,证明这东西外面有着不少。
或许没有泛滥,但仍会有人明面上用。
直到至今,他没有动念头来夺这东西,可能他之前拥有过,也可能这人心性本纯。
对于没有内力的水云来说,就算徐长泽来夺,她能救他,也有手段杀他。
被害者,不会出现在她身上。
天色泛起白际,徐长泽早早起身,路过水云门前,看见门上贴的纸条。
睡至午时,请你自便。
徐长泽微愣,唇边毫无察觉地绽出淡淡的笑意。
这姑娘真是毫不警惕又有些特别。
至中午,水云终于出来了,她要补觉是必不可少的。
对于自己身体的药,必不可能留到今天做,她又不是不会,或者有什么阻碍阻止她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