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云沉默,仍没有回应,这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,绝不可能。
紫色身影也未再出声,他知道,水云拒绝了,不仅拒绝他,也包括徐长泽。
他心中念道,徐长泽啊徐长泽,你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,可是就这么被她哄过去了,现在她又放软态度迷惑你,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察觉出来了。
这个局已经完全掌握在她手里。
我出不去,徐长泽你也无法从外面破局,还真是对她都无可奈何啊!
紫色身影无奈叹息。
外面,此时,徐长泽从须弥之物里拿出了一根玉笛,他知道水云会笛,他曾见她吹过。
两端皆是一抹碧玉,而中间笛身通体雪白细腻,冰透晶莹,毫无杂质与裂纹。
笛子上青绿的流苏晃入水云眼里,徐长泽将玉笛放在她的手上,说道:“刚刚不是说要吹曲吗?我听。”
徐长泽的手没有马上撤走,他示意水云将那片叶子给他,他帮拿着。
他看出了,这片叶子,水云对它很满意。
“你的笛子很好。”水云夸赞道,入手材质细润,笛身两头的碧绿如烟如雾,像云海般在其流转。
“嗯,是早年他人送的谢礼,可惜我不会笛,只能一直放着。”徐长泽回应着。
实然的确是谢礼,原是块罕见的玉石,而笛子……是他亲手做的。
所以一直放着是玉石,不是玉笛。
这些话徐长泽没有明说。
水云有些哭笑不得,刚刚不过是她多言,现在倒是要应下自己的胡言乱语。
她只想转移徐长泽的注意力,恐他察觉到其他的。
曲子吗?
水云拿起玉笛放在唇边试了试音,稍几息后,悠扬绵长的前音从笛子传了出来。
徐长泽在水云身边仔细地听着,这首曲子他从未听过,可他现在能清楚地感受到里面的深深的爱与思念。
它像一条缓缓流淌着爱与自豪的宽广大河,用温柔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倾听者,用温暖的怀抱拥抱着倾听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