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春微醺时光,车窗外油菜花铺满田野。
霍京焱的嘴角有一抹笑意,耳边却是桑许泠冷的声音:
“那你的保姆费是不是该涨了?”
剧本杀基地不远处便是起伏的山影。
一踏进基地,桑许却有种久违的共情感,好似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。
“这里还是跟当初一样的味道。”
她轻声感慨,脚步不自觉地踏上楼道。
“二楼?”霍京焱紧随其后,见她下意识选了那个方向。
嘴角扬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。
楼梯的扶手似乎还保留着隐隐的木头香。
但当桑许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时,她的心猛然一紧。
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凉意轻拂过她的肩头。
病房——那间她无数次在梦里逃不出去的病房,就这样出现在面前。
霍京焱跟了上来,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她僵住的背影。
“你还记得吗?”
他轻声问。
桑许没有回答,眼前的一切让她复杂的情绪翻涌难平——灰白的床单。
清冷的摆设,还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。
这是她记忆深处最特别、却最重要的地方。
她走上前,几乎是颤抖着伸手触碰了一下床沿。
桑许的手指在床沿轻轻摩挲着,指尖似乎能感受到木质表面年久留下的细微裂纹。这熟悉的景象让她一时感到恍惚,好像时间跨越了那些沉重的岁月。
将她困锁在百转千回的记忆里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霍京焱见她久久不语,走进两步,关切地问。
桑许抬起头,眉梢微扬,声音懒懒的。
“啧,我在想。”
她顿了顿,将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。
“要不我写个剧本,用这场景当背景,肯定爆火。”
霍京焱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。
“哦?不得不说,你这天马行空的脑子,多半是被我厨艺滋养出来的。”
桑许一听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保姆先生,您可真是凡尔赛的典范。算了,不跟你贫了,到时候票房大卖,记得我给你算个友情价,咱们三七分成,您满意了吧?”
霍京焱故作认真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