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滚滚,别烦我。”

夜澜倾见四姐烦躁,便也不再打趣她,而是躺在床上被迫忍受着屋里的闷热。

她撸了一把被汗浸湿的头发,看向床上的两个小家伙。

这俩小东西回家后没有那么哭闹了,因为她刚给兄妹俩换了个小肚兜,就用单层纱布巾盖了盖肚子。

手脚都在外头,婴儿虽然不出汗,她觉得应该也怕热,只是汗腺没发育好而已。

看着这张拥挤的小双人床,她还想换一张床,想换床就势必要把写字台拿出去。

因为卧室实在是逼仄,床和写字台之间是零距离。

这床才一米六宽,睡不下她一家四口,夏天又热,两个宝宝的话,她妈肯定不会让她自己带,进空间的机会就少。

换床还是得找她爸爸背锅。

下午,又发生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,夜澜菲带着安安出去玩回来,小家伙看到姥爷和姨夫在弄煤球。

看着好玩,便下了手,谁都没说什么。

老太太看见了,直接给小家伙屁股上来了一脚。

安安就趴倒在那些和水垒起来的煤块上。

这一举动让夜澜菲气愤不已,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拽着老太太的脖领子,给拖出了门。

老太太在外头哭天抢地的,又引起不小的风波。

这一天过的是真精彩,夜家一时成了家属院里茶余饭后的谈资,一个是夜家老五生了龙凤胎,一个就是老四嫁给了自己的表叔。

王翠花去厂里处理了一些工作,顺便去‘偶遇’了一下厂工会副主席。

这人叫李巧莲,同时又是个大嘴巴,见面少不得要问起她家老四的事情,她索性一股脑的将老太太说的话都搬了过来。

不出意外,翌日厂里的人讲这件事情的就很少了,再提及已经不是夜澜姗嫁给表叔,而都会摇头叹息一番,说上一句造化弄人,上上一辈的恩怨咋还能波及到两个孩子。

……

中午,没有一丝风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整个世界都被高温笼罩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夜澜倾感觉自己流汗都要流脱水了,后悔没在生之前回香江。

“我一会去厂里就给小封去个电话,孩子出生了,总得告诉他一声,看看给起个名字什么的。”

王翠花临走时,来到卧室跟小闺女说道。

“嗯,妈我爸呢你喊他来,我找他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