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,吐出灿烂的晨光。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迫不及待的挤进病房,拉开了这一天的帷幕。

“哇哇哇——”

“哇哇——”

昨晚有多喜悦,此刻王翠花两口子就有多崩溃。

刚出生的孩子,不是应该一直睡觉吗?吃饱喝足放下就哭,一个哭,两个一起哭。

一宿老两口都在病房里来回走趟。

夜澜倾生无可恋的看向盯着黑眼圈的父母:“妈,她们是不是不舒服?”

这句话已经是她第n次问了,她记得安安那时候又安静又乖巧,二十多天就能睡一整宿觉。

现在这两个怎么这么难带?

“医生说没问题,说他俩应该是刚出来,没有安全感,才要抱着。”王翠花有气无力的说着,手上还不忘把奶瓶再次往外孙嘴里放。

她认为是饿的,可他她们吃饱了,一口都不再要。

夜淮打了个哈欠:“这俩可真不如安安和昭昭好带,小东西,你说你才出来几个小时,怎么就总磨人?嗯?”

即便这么磨人,他语气还是很宠溺,眼神盯着怀里的外孙女,都在拉丝。

其实他看着这俩,心底就涌起无限的感慨。

想当年,老四老五那时,两个加起来才七斤,这兄妹俩倒好,一个就小六斤,真是不能比啊。

八点,赵医生来查房。

给夜澜倾上药期间,也问了她,她说小孩哭闹,无非就两种原因一个是吃喝拉撒,在一个就是病了。

赵医生给两个小家伙检查了一番,发现确实没有毛病,拉粑粑也顺畅,胎便也都排过,人家还有奶粉喝,不饿不病,那就是纯纯的磨人喽。

夜澜倾得知这个状况,与她妈对视一眼,两母女俩眼里皆是生无可恋。

赵医生走了,来给夜澜倾扎针的是昨天的何慧。

今天她特地收拾了一番,大夏天的,可能是抹了粉性的雪花膏,一靠近,不光闻着一股香粉味,鬓角处还沟沟壑壑的,像是出汗花了妆。

她冷冰冰道:“打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