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张了张嘴,怒斥:
“那是她自找的!这也得怪你,若不是你非得把她要到芳菲园,我也不至于这般忌惮。
瑛哥儿是我的儿子,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,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心存妄想!”
“姨娘何时说过会要回孩子了?”
“现在没有?以后呢?”
周氏刷的站起,怒呵道:
“你敢说她一点儿不想瑛哥儿?
老爷子为何会准你住进芳菲园,还不是对你的未来夫家有着大期许。
他日,待你真的攀上了高枝,要个孩子,还不是上嘴皮下嘴皮一碰的事!
换你是我,能安心吗?我如何不防?
她既然选择离开,就不该回来的!更不该偷偷在瑛哥儿回来的路上埋伏等待!”
周氏难得情绪激动,想是憋闷已久,滔滔不绝。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撑着桌子道:
“她若不回来,我心中感念她一辈子,可她偏偏……”
立场不同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心魔已久,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平息。
无忧看着面目可憎的周氏,一声叹息,深觉无奈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你这什么眼神?
觉得我是坏人是吗?我敢说,也不怕你告状,这番话便是说到老太君,你觉得她会帮谁?
是你坏了规矩,是你给了那个下人不该有的幻想!”
无忧冷笑一声,“你就不怕你拼命想要的瑛哥儿有一天以你为耻吗?”
“你……”周氏身子一晃,差点没站住,手指紧紧攥住桌边,“你威胁我?”
“所以说人都是被自己心魔锁住了。
大伯母为何不想想,便是兄长知道他有生母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