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陈记面点坊’也会协同商行在各个地方经营,负责消息传递,商行可免除传递消息的成本,获利更多。”
陈柏轩抚掌大笑:“善!”
他们两个在这里谈笑风生,筹划各种发展计划,而阳江府崔氏大院里,家主崔恩赐却躺在他的镶嵌金玉的珍木大床上,双目无神地看着床的穹顶,面黄如腊。
牛头山山寨乃是崔氏经营了许多代的武装力量,是崔氏最主要的依仗之一,却有一朝毁于他当家主之际。
崔恩赐觉得自己百年之后,也无颜去地下见列祖列宗。
“那个泥腿子怎么敢的?他一个小小的宗族又是怎么敢的?”
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崔恩赐的脑海里,他却怎么也想不通。
而且他还有其他更加想不通的问题。
牛头山马军可不是朝廷军队,一个月仅仅表面化地训练几天,而是一直贯彻两天一小练,五天一大练。
而且还要经常找一些颇有实力的村落和商队,让马军轮流去进行实地实战演练,维持整体血性和战力。
这样花费无数钱粮养的马军,还全军配备优良战马、铠甲和兵器,即便对上同等数量的久经沙场的边军,都有信心与之一战,不会太过逊色。
但遇到陈玉华的那几百人队伍,马军却主动袭击主动袭击不行,据寨而守据寨而守也不行,简直比守备军都不如!
枉费崔氏历代付出的无数心血!
这一下,崔氏算是丢大脸了,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挽回面子,让陈玉华和陈氏宗族在世上消亡,崔氏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其他势力的嘲笑,而是直接的围攻。
趁他病要他命,即便是昔日的姻亲和盟友,此刻怕是都蠢蠢欲动,就等着有人率先动手了吧?
崔恩赐缓缓闭上眼睛,心中的希望都放在大儿子崔达康身上。
如今或许只能凭借康儿的三寸不烂之舌,能游说动其他六个千年大氏族,一起联手,把那个胆敢冒犯千年大氏族的泥腿子碎尸万段,或许还能付出一些代价,维持崔氏的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