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手扶了扶发髻,佯装不在意:“既然这样,那奴家就勉强试一试。”

“但试水的这本要是能卖出去,就不能和你分了,这可是试水。”

“你千万别出面,找个擅长做这个的人。”

岑矜雪再次叮嘱。

老板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帕:“哎呦小娘子,您就等着好消息吧,奴家会记住的。”

路上岑矜雪又买了柠檬,她兴高采烈地回到房间,放轻脚步往里面走。

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愣住了。

只见凉珩之衣衫半褪,露出肩胛骨处血肉模糊的伤口,此时正淌着血,别扭地上药,由于自己看不到,只能胡乱的撒着。

从她的视线看过去,他的身形格外的单薄,脸色苍白,嘴唇毫无血色,整个人状态很不好。

原来那天晚上真的伤到了,为什么不让她知道,拖到现在变得这么严重。

“阿瑾……”

凉珩之抬头看到她,有一瞬的讶异,冷声出言:“出去。”

他扯了扯衣襟,想要掩饰。

岑矜雪放下东西,没有听他的话直接走上去。

她看着可怕的伤势,眼圈越来越红,眸中浮上点点水光。

沉默不语地拿过他手里的药,掀开衣襟,拿过铜盆里的巾子蘸了水一点点擦拭着化脓的血水。

他偏过头,整个流程都很顺从任她拿捏。

“小雪……只是看上去有些严重,不疼的。”

话音刚落,一颗温热的水珠滴落在裸露的肩膀上,而后,两滴、三滴………

明明不烫,却能直接灼伤他的皮肉,直击心口处的软肉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小声的抽泣。

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难过。

绷带需要绕过前面才能包扎,她俯下身,示意他抬手,脸颊在他旁侧,他微微偏过头就能看到通红的鼻尖,浸湿的睫羽,一双惹人怜惜的水眸。

她看上去很难过,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似的。

不对,她先前受伤都未曾掉过泪。

仅有的三次落泪,两次都是因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