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录:“郑老爷的遗体看上去是有些问题,如果你们不认是病死的,那就最好是找专业仵作来验尸。”
郑四却不想折腾,劝告:“祖爷,这郑二哥就是病死的,您就让郑二哥安息吧,前两天他儿子死了,一时没缓过来伤心过度也是有可能的。“
“不行!这可是一条人命,怎么能敷衍了事?!”
郑大老爷一脸严肃沉重,十分的斩钉截铁,坚持要让仵作验尸。
“这郑府的祖契、良田、除去小型商铺,所有的房契都在老夫这,我告诉你们不把二哥儿的事弄清楚,你们连汤都别想喝!”
这话说出来,众人心思各异,在场的所有人,只怕除了年幼无知的稚童,个个都是心怀鬼胎的人。
钟录站在旁侧,暗自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。
倏然,有个人的表情令他很意外。
是赵妾室身边的丫鬟。
别的下人顶多稍稍惶恐了一下,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,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,低着头看着地上,视线就没移过。
“既然要审,就把所有人全都召集起来。”钟录道。
赵忠惊讶地问:“在这里审?”
赵妾室急忙上前来到郑大老爷面前:“大老爷,咱在这是不是对老爷不敬啊,而且还有孩子在这里呢。”
“郑少爷的凶手还没有抓到,如果再这样扰乱灵堂,只怕老爷九泉之下都难以心安啊。”
赵忠衣袖抹着泪假惺惺地说道。
“谁说郑安的凶手还没有找到,眼前的事有眼前解决,解决完郑员外的案子,郑安的案子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“是吧,赵管家。”
钟录笑了笑,可落在赵忠眼里却是没安好心,心想难不成他知道昨晚的事?不会是他派人监视郑府吧。
这样一想,忽然他有些心慌了。
看到钟录如此胜券在握的样子,他额角的冷汗就开始在往外冒。
都怪自己大意了,本来昨晚的事就是临时起意的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“带人,把丘大夫带上来。”
在钟录的一声令下,官差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上来。
“见过钟大人。”
他弯腰做拱手礼。
“当着郑老爷的遗体前,我问你昨晚你到的时候是几时几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