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珩之回想起昨晚暴雨下那惊恐的面容,摇摇头,“我和他们说我有眼疾,见不了光。”
“那……昨晚后面有发生什么吗?你没有内力是如何敌得过他们?”
他神情微不可察地淡了些许,垂下眸,鸦睫轻颤,笑道:“大抵是我运气好,当时你晕过去没多久,他们突然停了下来,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一般撤走了。”
“对不起,连累你了,我本该一个人去的。”
“没有连累,我的命是你救的,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你去做,你不是还要帮我找回记忆吗,昨夜之事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“是那个人不知好歹,他总会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,岑矜雪微微蹙起了眉,捏紧手里的被角,脸上欲言又止。
“阿瑾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凉珩之抬头,一双眼眸泛着笑意,神色温和,看上去完全是个十足十的温润端方的君子,仿若刚才那充满戾气的话语不是出自他的口似的。
“怎么了?是我哪里做的不好?”
岑矜雪最终没有说出口,摇了摇头,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右手抚上左手的臂膀,在一瞬间手指使力,只是一两秒的时间,随即将衣袖挽起。
只见胳膊到手肘处都缠满了纱布,鲜红的血从伤口渗出染透了白色的纱布,看上去触目惊心,可见其伤口之大之深。
这样的伤怎么能不疼呢。
岑矜雪看到直接倒吸口凉气,手轻轻触碰在上面,生怕加剧了伤势,脸上出现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。
“药应该炖好了,我去拿过来。”
他看着她说道,直到她收回手点了点头。
【别被眼前蒙蔽了双眼。】
系统这时响起。
但她却不想去理会。
寂静中,凉珩之走了进来。
岑矜雪看着这碗黑乎乎闻起来苦涩得很的汤药,发怔了好一会儿,抿了下唇,难以下咽。
忽然眼底出现一包用油皮纸包裹的东西,她抬头疑惑地看他。
凉珩之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。
打开后一股蜜糖的味儿扑面而来,冲散了刚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苦涩。
是蜜饯。
“吃了药才能吃蜜饯。”
说完他将手合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