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远洲的眉头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拧成了一团。
这个女人是不是发现他要做什么了?所以要演这一出苦情戏?
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,华远洲只觉得脑子有些混乱,用力地从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。
可在他的手抽离的一刹那,沈妍哭得更厉害了。
只是这回,她不再呓语,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,将枕头打湿。
华远洲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。
他不禁开始好奇,这个反常的女人到底在为了谁哭得如此伤心欲绝。
就在这时,沈妍又再次低声呜咽着:“呜呜呜....二蛋,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!我不能没有你!”
二蛋?男人?
华远洲讥诮地勾了勾嘴角。
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居然是为了个男人半夜哭得死去活来。
俗话说名字越贱越好养活,二蛋也确实符合这个年代的起名逻辑,毕竟镇上还有叫狗剩、二狗、狗蛋的,故而华远洲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。
想必这个叫二蛋的是她过往的哪个老相好吧。
怀着这个想法,华远洲躺回了自己硬邦邦的铁架床上。
可他并没有就此睡着,而是在暗中观察着沈妍的一举一动,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。
过了十多分钟,沈妍渐渐没了动静,很快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,似乎又进入了熟睡的状态,并没有做任何举动。
他以为,她至少会在他睡着后,悄悄把枕头底下的“秘密”转移。
可是她并没有,甚至打起了呼噜。
这令华远洲纳闷不已。
思忖片刻,他索性起身下床,再次拄着拐杖来到她的床边,直截了当地把手探入枕头底下摸索一通。
拿出来一个小本子。
华远洲踌躇片刻,拿上本子和桌上的煤油灯,火柴,出了房间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把煤油灯点燃后,他就着月光和煤油灯翻开了这本神秘的本子。
他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对。
但这小本子里头极有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和人民的安危,他只能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