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毛老鼠像是从没出现过，现场愣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
“什么东西？”戚七凑上前来，她看了半天，也不知道那黑毛老鼠是个什么东西，没有魔气，没有妖气，没有灵气，也没有呼吸心跳，严格来说，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。

“不知道。”辰天也很纳闷，他和黑毛老鼠对战的时候分明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意，他的重剑斩下也切切实实是斩在血肉上的触感，可他和戚七一样，没有在黑毛老鼠身上察觉到任何气息。

刚刚也是余光瞟到有东西接近，本能反应下躲过一击。

“应该是无妄，这种东西不会单独出现，我们快走。”空空说话间已经能够看到不远处有一道道黑影在聚集，它们奇形怪状，各种长相都有，有像黑毛老鼠的，也有像狮子的，有豹子，有乌龟，有植物，有食人花，有柳树，甚至还有人形的无妄。

原来黑毛老鼠并不是无妄特定的外貌，它们可以任何样子。

与此同时，周围的房屋开始坍塌，大地震颤。

“轰轰轰！”

三个人什么也不说，转头就跑。

才跑了没两步，一块巨大的招牌从戚七头顶上方砸落，辰天挥剑斩去，招牌一分两半，然后化作灰烬消散。

“吼吼吼！”

身后的黑色影子越追越近，坍塌的房屋中也不时有黑影窜出，三人只得边杀边逃。

整座老旧的城市正在迅速坍塌消亡，大地龟裂。

就在戚七刚刚杀退一只豹型无妄的时候，她脚下的地面忽的开裂，然后迅速坍塌，消散。

“空空！”戚七在瞬间下坠，她双手十指猛然变成一条条树枝，树枝迅速生长，想要抓住任何能够抓住的东西。

然而大地坍塌的速度太快了，戚七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坍塌，她刚抓住一根石柱，那柱子便断了，才勾住一扇门框，门便脱落下沉。

树枝攀上建筑墙壁，建筑便整个坍塌。

戚七周身一切能够借力的东西都在消失，她的余光可以看到坍塌的脚下世界，那里好像是另一座城市，只是那个距离，目测至少有十几二十层楼的高度。

真要摔下去，不死也得半残。

再看空空那边，他正在不断坍塌的楼宇中闪转腾挪，几次想要捞戚七都被无妄袭击。

“小主人！”空空的已经开始兽化，可他的空间法则在虚无之地根本派不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