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七给了疯孩子最后一杯牛奶，然后亲自送他去往冥界，找邱叔开了个后门，此事便算是了了。

直到冥界大门完全关上，疯孩子的目光始终都跟在戚七身上，许是想要记住这个身影，许是别的什么。

戚七只是坦然的挥手道别，无论什么都好，重新进入轮回便会忘记今生所有过往，自是不可能再记得戚七，不过戚七却是会去找他的，四十年寿命还没收呢。

“谢谢惠顾。”戚七看着冥界大门关上，她收起笑容，转身。

空空依旧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戚七，“小主人……”

还不等空空往下说，戚七便抢先说道：“诶诶诶，我知道，不合规矩嘛，但我是老板嘛，规矩会变得嘛。”

空空被抢了话头，只能在戚七话音落下后开口：“不是……”

可他才一开口，戚七又道：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这事儿不归我们管嘛。但我只是完成交易之后，顺带手多收了点东西回来嘛，这点东西，督魔司是不会注意的。”

空空：“不是这个……”

戚七：“我知道，下次注意嘛，没有下次了。”

空空：“小主人……”

戚七：“嘘～陶空空，再说就不可爱了。”

空空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空空憋的满脸通红，闹了半天还一句话都没说，戚七到一张嘴没个停，也不知道是谁不守规矩。

不过空空想说的并不是这些，他沉默良久，又给戚七端了杯热牛奶来，这才无奈的问道：“那么请问，奇物斋的老板，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？”

戚七喝了一口牛奶，感觉整个人好多了，这才理所当然的点点头：“可以啊～你想说什么？”

说完，戚七又赶忙补充了一句，“说教就免了，大道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
空空无奈摇头，“不说教。”

戚七似是松了口气，“那你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