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昊也不知道是真的入戏了还怎么样，他在梦境世界和沈雅凝相敬如宾的生活了小半月，因着是梦，所以四季变换只在这短短时日就走完了一个轮回。

两人一起在春日赏花踏青，夏日纳凉观星，秋天采摘赏叶，冬季踏雪饮酒……

也会像从前一样游湖，看花灯，磨墨练字……

沈雅凝并没有做出任何一点要伤害杨昊的举动，她也没有奢求更长久的陪伴，只是梦境世界的这小半个月，于她而言已经足够。

几人从梦境回归现世，时间只过了一个多小时而已。

沈雅凝的怨气和执念消散，她这会儿就是个最最普通的灵，一旦遇到冥差，她连躲都没法躲，只靠梦魇一个妖，是很难护沈雅凝周全的。

“你确定不回冥界？”戚七最后一次向沈雅凝确认道。

沈雅凝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，“不回，我想和小梦回妖界。”

“妖界？”戚七的表情更加古怪了，虽然妖界大概率没有冥差搜查，但是沈雅凝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灵而已，妖界可比人界危险多了，戚七很怀疑梦魇真的能护沈雅凝周全吗？

梦魇一脸不爽的看着戚七，一副“这也归你管？”的欠揍表情，可他属于敢怒不敢言那种。

沈雅凝明显也理解错了，她以为戚七在担心她会赖账，于是便柔声说道：“戚老板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记，如果有一天戚老板需要用到我的时候，随时可以激活印记。”

戚七却是摇了摇头，“我们之间的生意已经谈完了。”说到这儿，她侧身让出身后的杨昊和许琳，“但是他们欠你的，还没有还你呢。”

“戚老板？”沈雅凝、杨昊和许琳皆是不解的看着戚七。

就连梦魇这会儿都懵了，这个女人到底是哪头的？

空空只是微微侧目，他大概已经知道戚七接下来要说什么了。

就听戚七正儿八经的说道：“前世因今世果，沈家小姐放弃复仇，怨气散去，但二位身上沾染的因果并未因此抹去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杨昊不是很明白，他现在对沈雅凝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了，虽然拜堂成亲什么的，都是在梦中完成的，但那些记忆也已经印刻在他的脑子里，这让他从梦境出来后都不敢正眼去看沈雅凝，他只敢看着戚七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