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骞道:“嗯,战地记者专属。”
他笑得轻松,梁齐却突然发现他从来没真正认识过眼前人。
“战地记者?”梁齐问。
秦骞和他对视,长久才慢慢张开唇,说起曾经:“我去过中东战场,那里的局部战争很频繁,一个小小的城市不停地被不同势力清扫占领,在炮火中破败的地方,实际上还有许多生存在那里,维系着普通日子的平民,他们也有市集,也有聚会,只是每一次活动后,可能下一次再也凑不齐原来的人。”
梁齐看到秦骞抬起手,露出袖下的小臂,上面的伤疤细碎又有横贯其间的狰狞,他想起秦塞一直穿着衬衫,就算是工作也不会撸起袖子。
秦骞的手隔着玻璃似乎在触碰不想直接触碰的奖牌,“我在那里最受小孩子欢迎,但也经常会看不到上一批孩子,战场上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很危险,我能四肢健全地回来,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是个奇迹。”
梁齐还是忍不住拿出烟盒,“你不咳嗽吧?我能抽一根吗?”
秦骞侧头看向他,眼中都是包容:“没事。”
客厅的灯只开了柜子上的射灯,光线并不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