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在巡捕局多风光,今天还不是落在我手里,哈哈!”耳侧烧伤的光头男人,一脸横肉,叉腰站在被打倒在地的郑国邦头上。
郑国邦进了监狱,就预料到了这里地狱般的日子,真进来身处在这每天受人殴打,言语辱骂,他的心也没有为这些波动半分,但此时他的脑袋天旋地转,同牢房的人轮班不让他睡觉,一旦他睡过去就会被弄醒,困意像是折磨人的恶魔,也让他反抗别的罪犯的施暴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。
郑国邦像是吊在悬崖暴晒失水的鱼,恨不得剪断头顶的绳子,直接投入脚底的大海,但是绳子被牢牢握在别人手里,使他求生不得,求死无门。
监狱第一准则就是不能闹出人命。
“郑国邦!”眼看他又要睡过去,跨在他头顶的光头蹲下来,大声在他耳边喊他,大掌不留情地拍打他的脸,替他保持清醒。
脸被打红,郑国邦的眼皮也只微微抬起又很快盖下去。
“这小子,都翻白眼了,像条咸鱼一样。”光头跟身边看热闹的人嘲笑道。
“郑国邦!”光头的睡沫飞到地上的人脸上,“起来!”
光头拖着他的衣领给人拉趴起来,像是在扯着一条狗。
“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,癞皮狗!”光头指着他,大笑。
郑国邦看人都出现重影,但他当巡捕多年良好的身体素质还在拉扯着他的神智,叫他不能轻易昏迷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