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显怀用力地敲着门,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。他心急如焚,看了看周围,咬了咬牙,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吝大福卧室的大门。
一下,两下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,他的身体与门碰撞发出的“砰砰”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撞着撞着,门突然被打开了,满脸怒气的吝大福出现在门口。
张显怀一个没撞稳,整个人直勾勾地冲了进去,由于惯性太大,他摔倒在了吝大福卧室的地上。
这一摔可不轻,他感觉手臂一阵剧痛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他有些疼痛地揉了揉自己被压在下面的手臂,抬起头,看着吝大福那满脸的怒气,尴尬地扯出了一个笑脸。
“吝老师,我来看你来了。”
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这紧张的气氛,可那笑容在吝大福看来却有些滑稽。
听到张显怀这么说,吝大福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气。
他那肥胖的脸蛋抖动了一下,就像水波在湖面上荡漾。
他对着张显怀挑了挑眉毛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呵呵,小子,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?连你的老师我都敢骗?去长安当了官了不起了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满,“还来看我?东西不提,急的一大早撞我的卧室门。”
吝大福越说越气,他那肥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,“你忘记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?我穿衣服不要时间?”
他瞪大了眼睛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,“你小子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你就别想着出乾宇商会了。”
张显怀看吝大福说了这么多话,心底也是一松,知道老师的怒火已经消了一些。
他站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吝大福的身边,热情地搂着他那肥胖的胳膊,笑嘻嘻地说:“吝老师,我可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!有事情徒弟肯定要来找师父对吧?”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讨好,希望能让老师的心情再好一些。
吝大福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,他哼了一声,说道:“说吧,有什么事?”
“老师,昨夜谷州有急报,那情况真是糟糕透顶啊!”
张显怀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眼中满是忧虑。
“痢疾肆虐,整个谷州城已经陷落,死人众多,听说那场景惨不忍睹。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这疫病传到了多少地方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