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,鹤卿晚的眼泪流的更凶了,她掀开被子就想下床,却被皇帝摁住。“你身子还未好,下床是要做什么?”
鹤卿晚摇着头泣不成声。
“姑父……太医说我是误食了滑胎的药,可这府上除了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人。”
她泪眼涟涟的看着皇帝,“只有谢令云他一个外人。”
此话一出,皇帝眼神变了。
鹤卿晚说的不错,整座公主府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人外其余都是他命人安排的。他没有动手、鹤家也没有动手,那就只有谢令云了。
但问题是为什么?他不认为他的忠臣能狠心到杀害自己的孩儿。
“姑父,昭昭累了,昭昭也怕了,刚刚真的好疼好疼……”鹤卿晚像个孩子一般把头贴近皇帝的大手,皇帝被她额头的冰凉吓了一跳,很快,掌心被温热的液体湿润,皇帝也不禁再次心软。
“昭昭,你想要什么?”
……
屋外,宣王与谢令云并肩而立,等待着皇帝的传唤,皇帝没传唤,反而是赵夫人出来了。
谢令云想询问情况,却遭到赵夫人一记冰冷的眼神。
不管从家族立场还是如今鹤卿晚的情况来说,赵夫人都恨毒了谢令云。
见状,宣王向前一步拱手道,“舅母,不知表妹如今情况如何?”
见是宣王,对方还如此有礼,赵夫人神色缓和了些,她黯然道,“我说不清楚,待太医出来再与少悔你细说吧。”
宣王也不好再纠缠,只是侧开身子,让开了路。
屋内,皇帝眉头紧皱,他没想到鹤卿晚会想要这样东西。
他不禁又问了一遍,“昭昭,你确定吗?”
鹤卿晚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神坚定,“确定。姑父,我要和离。他今日能为了他妹妹把身怀六甲的我抛下,明日就有可能为了他妹妹把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