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看起来和二子一挥年纪相仿的少年两步就蹦跶到了绘里世面前,笑嘻嘻地露出两枚尖尖的小虎牙,嘴很甜地和她打招呼:“助教姐姐好~我叫夏尔·希瓦里埃,姐姐叫我夏尔就好。”
见绘里世没有被突然窜出来的他吓一跳,他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,下一秒又换上了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。
绘里世当然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吓到,只是在想日语里的“夏尔”发音是“夏露露”,听起来挺可爱的,倒是很配他这张脸。
“既然已经冷静了下来,现在就停下。”洛基摇摇头,比出了一个“到此为止”的手势,他年纪比士道龙圣还要小一些,但冷下脸时却有种不容违抗的威慑力,“休息时间结束,继续训练——我想你们应该都还没忘记,第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。夏尔?”
用工作平板挡住夏尔已经快凑得贴上绘里世鼻尖的脸,他把问题儿童赶回去后,向绘里世点了点头,示意她随意。
绘里世就真的找了架看起来能坐得比较舒服的器材坐了下来,点开了平板上洛基发给她的训练计划。
因为起步晚发展慢,东亚的足球可谓全方位地远远落后于联赛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欧洲,和顶尖俱乐部的合作给蓝色监狱带来的不只有资金和热度,还有更加专业的教练和理疗团队——至于这样之后会不会出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情况,先不计算可能性,只有有利可图,资本家愿意出售绞死自己的绳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
受俱乐部理念和风格的差异,各栋提供的训练方案也有很大不同,她转着手中的触屏笔,专心在屏幕上圈圈画画。
她神情专注,发顶在灯下淡出一圈绒绒的光晕,即使低着头,鬓边依然有一缕不服驯的发丝微微翘着弯起来,随着她无意识点头的动作而轻轻摇晃着,让他像只眼盲心瞎的鱼一样被钩在了上面。
屈伸机上的糸师凛又感觉到脖颈上泛起了那种奇怪的痒意,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抓。
自从那次在海边和她见面后,只要一想起她,他就会出现这种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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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那枚咬痕依然横亘在他的颈侧,在那根连通心脏的血管上,于是心脏每跳动一次,都会牵动起那时的疼痛与战栗再复现一次。
伤口当然早就愈合,倘若不去用手细细触碰,连那牙印留下的细小凹痕都难以感受到,他清楚这是心理上的怪异……可是为什么?
长而纤密的下睫毛轻轻颤抖起来,他攥紧屈伸机的握把,指节在无意识的用力中绷到发白。
绘里世差不多了解了法国栋的训练情况,仰头和洛基又轻声确认了几句后,她喝掉最后一口饮料,站起身来,礼节性地向训练室的人微微颔首,为马上就要和尤伯斯进行第一场比赛的他们送上了祝福:“祝你们好运。”
漂亮的女孩子在浪漫的法国人眼中理应得到优待,尽管并不清楚她这个「助教」负责的项目到底是什么,但并不妨碍P·X·G的青训队员们对她一呼百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