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眉心依旧耸动,昭示他依旧濒临发怒边缘。
程玉有些瑟缩,但脑中盘旋涌动的不安让她挣脱这种恐惧留了下来。
“砚深哥,我工作能力强,可以帮你处理一切你不喜欢的事情。听文聪说,自从我走后,秘书处工作效率下降。你让明徽做你的助理无济于事,她只是个家庭主妇,对于工作之类的事情并不精通,你需要我,只有我才能让一切恢复秩序。”
程玉喋喋不休,口不择言,她不由抓紧男人衣领,迫切想让霍砚深答应她要求。
“还有,明徽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,你忘了吗?我才是孩子的母亲,你是孩子的父亲。还有,明徽姐想和你离婚,那为什么不……”
“程玉!”
霍砚深厉声呵止她的话。
翻山倒海的怒意顷刻间铺开,程玉一颤,鸡皮疙瘩涌起,背上浸出冷汗。
她这才发现自己逾越得多过分,惊骇松开他衣领。
“砚深哥……”
霍砚深脸色阴郁,整个人紧绷着,周身笼罩一层阴霾,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与嫌恶。
“你认为自己很了不起?”
霍砚深眯起眼,静静打量,“你认为你能力强,人缘好,我离不开你,公司离不开你?”
“不是……”
程玉低头,佝偻着身子,声音愈加胆怯,“我只是想说,我愿意一直服侍您,当您的左膀右臂。”
霍砚深站起身,左右踱步,身形逐渐隐没在黑暗中。
他不喜亮,书房内只开一盏阅读灯,小小的光晕只能覆盖到书桌边缘。再远,便只能靠视力分辨。
程玉卑微站在书桌前,被冷光笼罩。
霍砚深打量她,眼睛是冷的、暗的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程玉跟在他身边两年,浸淫他行事风格,共享他无上荣誉,从一个不谙世事小白兔变成披着纯善皮囊的野狼。
如今看她,依旧是像两年前一般,瑟缩、怯弱、臣服,可实际皮囊下是吞鲸一般的野心。
程玉很紧张,心脏狂跳到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