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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砚深刚刚结束一场小会。
开发西郊牵扯太多,交给旁人他不放心,因而整日与发改委、国土局打交道,费神费力。
不过如此牵连也有好处,省发改委周副主任昨天将举报之人透露给他。
是霍氏旗下地产分部的一名员工,因不满领导徇私藏赃,又状告无门,索性向市政举报,将整个项目都拉下马。
他脸色并不好,心情也郁闷。
程栋事情过去刚刚没多久,就有人敢顶风作案,还敢令人状告无门。
霍氏内部蛀虫太多,该清一清了。
他迈进电梯。
“让地产部主管来见我。”
文聪战战兢兢,忙应下。
一贯都是程助理跟在霍总身旁,他们这些小兵小将只需听上面人的吩咐就好,如今程助理请假,他直面霍总,压力着实大得令人头皮发麻——
文聪缩在电梯一角,降低存在感。
忽地,寂静电梯中响起催命铃声。
他手忙脚乱从衬衣口袋掏出手机,抬头瞥见霍砚深嘴角绷直,他更慌张。
“喂,请问是谁?”
文聪愕然,拿开手机,恭恭敬敬递给霍砚深。
“霍总,程助理的电话,找您。”
“找我?”
他蹙眉。
文聪捧着手机,“您手机关机,程助理打不通,打到我这里。”
男人接起电话,“喂?”
另一侧,程玉声音带几分急切,“砚深,明徽姐在公司吗?”
霍砚深眉心愈拧,“你不是陪她孕检?”
“我……明徽姐发高烧神志不清,我带她先来社区医院,可一转眼的功夫,她人没了。”
程玉舔舔嘴唇,颇有些心虚。
“而且,主治医生告诉我明徽姐预约了今天的流产手术,签字确认,已经做完了——”
话音落,手机砰一声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