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——”
王妈惊呼。
霍家薪资优渥,每月六险一金全部交齐,对待下人极其宽厚。
尤其是退休下人,去年在霍家任职三十六年的司机退休,霍老爷给他在老家置办一套三层独栋别墅,另有五十万退休金,最重要的是其刚刚大学毕业的孙子直招进霍氏,年薪丰厚。
活到王妈这岁数,无非就是为了子女后代。
霍砚深发难,她慌了神。
男人没回答,兀自走进房间,任由保姆为他脱衣换鞋。
“原因是什么,你自己知道。”
男人冷笑一声,目光若有若无瞟过明徽,“热杯牛奶端上楼。”
女人抿着唇,恨意直达心头。
霍砚深太可恶,她犯错误便惩罚身边人,怪不得在车上不言不语,原来是用这方法胁迫她。
“不是刘姨提议,是我碰见老师随她离开。如果你怨我擅自离开,错在我身上,为什么要惩罚她们?”
一旁刘姨慌张捂住她嘴巴,道:“别说了,别说了,我的错,是我的错……”
明徽快走几步追上男人,“霍砚深,是我的错,我自己承担。”
男人在台阶前止住脚步,转头看她,右手松闲插进口袋。
“你当然要承担错误。但她们受罚,也是因为你犯错,明白吗?”
他向下低头,直至目光与明徽平齐。
女人审查他眼底情绪,张狂恣睢。
看见明徽大义凛然模样,霍砚深眸中嘲笑化为实质,“你说你见了老师,那是谁带你去见的老师?又是谁把你送回来了?”
明徽修炼功底尚不深厚,脸上闪过一瞬惊诧,“你跟踪我?”
“我没那么下作。”
霍砚深直起身来,抬手松开领结,“今天起,到你分娩,一步不准踏出霍家大门。”
明徽窒息一瞬,仰望他。
男人眉骨高耸,投射在眼下一片倒三角阴影让他显得阴鸷,而身后高悬水晶灯为他轮廓蒙上层淡淡光辉,更添他威仪。
像神只降临,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;更像气势磅礴的凶兽,蛰伏在这副清朗貌和之下,下一秒就会伸出利爪。
“不可能!”
明徽拒绝,“无故限制公民人身自由,是犯法。”
她语气锐利,强硬反抗男人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