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意然回绝得那么快,就像童司韶挖了个大坑让他跳。
一时,童司韶不服气地说道,“我还没说哪件事呢。”
裴意然凝视着她,目光太过直白,童司韶脸皮再厚,也没好意思继续。
童氏目前的情况就是一个无底洞,谁见了她都绕道而行。
以前裴意然恋爱脑,那两百亿就当是医治脑袋的医疗费。现在他清醒得很,哪有那么好骗。
好在服务生敲门进来上菜,暂时中断这个尴尬的小插曲。
服务生拿着空托盘转身,童司韶叫住他,“送碟鱼子酱进来,要太白鲟的。”
裴意然是个败家子,所有调味汁都加鱼子酱,不然饭都吃不香。
服务生退出去后,裴意然说道,“就凭一碟鱼子酱,也想贿赂我?”
真是小气,这么快就以牙还牙,与他斗嘴,童司韶还没输过。
她“咦”了一声,“你也爱吃鱼子酱吗?”
裴意然“呵”地一声,你还来劲了,以前不是追着我转吗,我的嗜好你不都了如指掌?
“就你那点歪心思,用得着明说吗?骗了那么多钱,让你老妈赶紧收拾东西走人,不然来不及了。”他睨她一眼。
“你听到风声了?”童司韶精神了。
“没有。”裴意然敛了神色,“不过以你家的情况,只是时间问题。苟延残喘,不知东方已白。”
“她又不是我妈,我急什么?”童司韶眼中含着轻蔑。
“那你还这么着急上火?”裴意然露出几分狐疑。
“我是怕完成不了上头交待的任务。关她什么事?”童司韶说道。
裴意然盯着她看,她眼中一片坦然,没有丝毫的阴影。
他虽然年轻,却也久经商场,阅人无数,看人有一套自己的规则。
童司韶的眼睛干净清澈,是可以让人信服的。
裴意然一直以为,童司韶急成这样,是怕转移不了家产,原来是为了身上的责任?
她身上竟然有这样的使命感?
“完成任务?”他语气里含着一丝不屑,“大言不惭。资金被你们转移,资金流断链,你拿什么完成任务?”
童司韶被这句话扎心了,她挣扎地说道,“事在人为,我已经贷到十亿,至少泊宅项目有着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