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左手,摸了摸童司韶的脸颊,继而翻过手背,又触碰了下她的耳廓,而后停了一会儿,低头观察双手的变化。
掌心没有发红,手背也没有起疹子,他双眼潮湿,猛地低下头,吻向她的额头。
童司韶向后仰着脑袋,当熟悉的温暖的唇瓣停留在她的额间时,她忍不住全身战栗,脑袋嗡嗡嗡直响。
她不明白,在赛马场上还视她如陌生人的裴意然,为何又做出此等亲密的举动。
他的舌尖轻轻探寻她的眼皮,接着沿着鼻梁上下滑动。
隔了半晌,童司韶清了清嗓门,“你别这样,先放开我。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裴意然挪开嘴唇,吸了一口气,但没放开对她的箍制,“回来多久了?”
童司韶眨巴着眼睛,“昨天刚从欧洲回来。”
裴意然不快地把双唇抿成一条直线,伸手抚摸她的腰际,“上次摔下来的时候,腰是不是被扭到了?起跃时为什么身体向左倾斜?”
童司韶的马术是裴意然手把手教的,别看平日里他宠爱她,纵容她,到了马场上,对她的训练却比教练还严格,从上马的姿势到骑马的动作,都要求她一板一眼按规定练习,不许偷懒,也不许耍小聪明。
看童司韶行云流水般足以媲美正规骑手的骑姿,就知道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,裴意然用心良苦,功不可没。
但刚才变换姿势时,她的身子却微微向左倾斜,动态之下,差别细微,旁人压根看不出来,却逃不过裴意然的法眼。
他的表情依旧那么担忧,语气还是那么温柔,就像中间没有隔着数月分离似的。
童司韶鼻子发酸,在这个世界上,再没有比他待她更好的男人 了。
他值得她用更美好的方法对待。
“没,没事。早好了。”
“还要逞强。”他叹了口气,轻轻移动手掌,帮她做起按摩,一边低声解释,“我没想到她会突发其想去骑小白,更没料到小白认主,把她给摔下来,让你的躯壳受了伤,下回不会了,我会……”
那双大手带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,一阵阵灼热从腰际传遍全身。
童司韶咬紧牙关,试图推开,“我真的没事,你先放开我。我们聊一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