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院回家的路上,童司韶坐在副驾上睡着了。
她睡得很沉,直到裴意然下车走到电梯口,她才被一股拉力猛地拉到他身边,人也惊醒了。
这回体力透支的比较厉害,坐电梯的时候,童司韶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。
刚才趁那三个人上演三角关系的时候,童司韶绕着童丽颖的病房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没找到同类,也没看到什么生魂死魄。
童丽颖变成植物人后,她的灵魂去哪里了?
不但裴意然好奇,童司韶也挺好奇的。
难道只是沉睡了?
童司韶沉睡过很长一段时间,知道那滋味也不好受。
她小心眼,希望童丽颖也不得安息。
每次看完童丽颖回来,裴意然的心情都会变得更糟。
童司韶不想看他那张臭脸,无意识地向上抬起视线。
门楣上,她记得,那里好像悬挂着一把桃木剑,剑峰朝下。
裴意然说过,那是用来辟邪镇宅的。她想挪动一下,他都紧张得不得了。
还说,挪动以后就不灵了。
但现在它不在那儿了。
被裴意然拿掉了?为什么?
童司韶边想边走进客厅,习惯性往沙发上一躺。
比起其他地方,童司韶更喜欢窝在这张沙发上。
她的房间被寄主占用了,裴意然的房间里有太多他们之间的回忆,一想起来就糟心。
以前童司韶也喜欢待在客厅沙发上看书,吃水果,观赏窗外的风景。
现在客厅没人待了。
寄主和裴意然都喜欢待在自己的卧室里,各行其事。
童司韶不想看到裴意然的时候,就跑到客厅里,坐卧随意,反正没人看到她。
裴意然则回自己的卧室,拿了换洗的家居服,走进卫浴。
洗好,将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,无意识一低头,看到胸前有一片红肿。
什么时候被人碰了?
不可能吧。
Cindy一撞过来,还没有挨到他的身体,就被他拉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