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司韶转过身,看着小姨那优美的平肩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野里。
她从未见过那样兴奋的李春晓,她看起来好陌生,像个大大咧咧不知世事的人。
李春晓应该也是来还愿的吧。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叫她一起来。
上次她们俩一起来许愿,这次,却分开来还愿。真是世事难料。
“人一生病,就会变得软弱,对医生看护,都有超强的依赖性,等他们康复了,理性也就恢复了。”玲姐轻声说道。
童司韶侧过头笑道,“玲姐,你们是不是也学过心理学?”
玲姐也不避讳,坦然承认了,“时代不同了,保镖不能只会打打杀杀了。我们是职业保镖,都学过心理学,也通过心理学测试的。
除了培养职业素养外,最主要还是因为,学好心理学,可以更好地与雇主打交道,如果能间接影响雇主的决定,那就可以更好地保护他们,完成任务。
山上风大,玲姐从旅游包拿出一件白色针织缕空背心,想向童司韶穿上。
童司韶心想,这服务周到,不知道裴意然付给她的年薪多少,每次问裴意然,他总不肯老老实实回答。
估计每个保镖身价都不菲,这样算来,一年多了好多开销。
等结婚后,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,不能这么浪费人力财力,有些开销能削减就削减吧。
她可以推荐玲姐他们去裴氏集团上班,转行当保安也不错。
玲姐觉得童司韶看她的眼光有些发寒,突然就打出一个喷嚏。
下了缆车,步上石道,远远地,看到一道宏伟的大殿半隐在山坳间。
这次来,可能由于心境比较平淡,感受也不一样。
只觉周围环境幽静,间或还能听到鸟鸣声,香客们自觉保持一种严肃虔诚的态度,井然有序各行其是。
童司韶进了大殿,烧了香,拜了神,起身走到功德箱旁,问坐在那里的一位道士,“请问天真大师在吗?”
道士苦着一张脸,仿佛没睡醒的模样,摇摇头,又垂下眼睛,看向手中的功德簿。
童司韶瞟了一眼功德簿,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,“这里的道观虽然不大,没想到香火这么旺,这么多人捐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