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意然笑着笑着,俯下身子,温柔地亲向童司韶的额头。
八字还没有一撇,已经把她当成金主来侍候了。童司韶无语,我不是你妈,等我有钱包养你的时候,是一两个亲吻所搞不定的。
“不过,”裴意然用手抚开童司韶覆额的刘海,轻轻摸着她的眉骨,呵出来的热气熏着她痒痒的。一面说,“我自己偶尔也打打零工,赚点外快。”
唉,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,都需要鼓励。童司韶不吝安慰道,“你能靠长相吃饭的,不需要靠才能。赚多赚少不是问题,不过,究竟能赚多少?”
裴意然抬头起想了想,有些迷糊的模样,语调慵懒,“大抵还能比为裴氏所赚得多一些吧。”
原来FlyD公司这么赚钱了,“知道,还好你还有FlyD,不用卖身了。”她既欣慰,又失落地安慰他。她还是很期待他卖身求包养的模样。
“FlyD最初也不赚钱。”裴意然带点烦恼地,“我12岁开始,偶尔会接破解黑客的生意,或者也做黑客的生意。我的第一桶金,就用来买下君临森域那套公寓。”
搞FlyD是属于创业类,创业类一开始不是赚钱,反而需要投下资金。
他当时为了摆脱顾凤斓的控制,不得不下海接单。
现在情况不一样了,FlyD在业内已成大势,顾凤斓就算拿裴氏集团威胁他,对他事业的影响也微乎其微了。
裴意然表情淡淡的,并没觉得这样说有多了不起。
童司韶感觉自己多嘴了,她决定,以后不该她操心的,不要瞎操心。
同人不同命,虽说有时人与人的距离,只是背靠背的距离。
但更有时,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比人与动物之间的距离还大。
资质好到甩别人一个地球的时候,世间任何规律对他们都没有限制作用。
他们站在资源的前端,鲸吞一切最好的资源,与凡人造成断崖似的距离。
所谓平等,充其量是一种精神自慰。
在某些事情上能有对等的结果,那已经是万幸。
童司韶有气无力,悻悻然骂了一句,“万恶的资本家。”
其实心里知道,以裴意然的资质甚至可以突然任何制度的局限。
裴意然恍若未闻,越发歪腻地摸向她的下颌,慢吞吞说道。
“对了,给你的子卡不是我妈的,而是我自己的。等咱俩结婚了,裴氏的钱你可能花不了多少,我的钱你可以随便花。”
童司韶悠然向往,“那如果离婚呢?”能分到一半的财产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