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这个决定,不是为了与裴氏或母亲做对,而是为了让自己的选择能够更加自由,更加不受他人的掣肘。
其实裴意然在做这些防患决定的时候,心情也不是很愉快。
谁会真的乐意把妈妈当对手一样防患呢。
也是被迫上了梁山了。
很奇怪,裴母一向讲究西化的精英教育,从小就培养裴意然独立、平等、自由的精神,但是又处处监视限制他的发展。
一边让孩子拥有自我意识,一边又想孩子利益致上。
最终演变成,所有的独立精神都要用于为资本服务。
比如在面对商业联姻时,自由平等的爱情就要为其让步了。
裴意然从小耳濡目染,并不觉得有何矛盾的地方,直到他碰到童司韶。
童司韶的行事为人,带给他一定的冲击,让他打破了固定的思维模式。
可这样的童司韶,一旦得到自由,最终会不会也像以前那样头也不回一走了之?
裴意然从FlyD总部回来的时候,心里还在想着这些事。可在打开房门的瞬间,一下子“烟消云散”。
好嘛,才离开房间三个小时,这里便从病房变成麻将馆了。
病房中央突然多了一张麻将桌,他请来的的司机、保镖,陪着他的老婆,正好凑成一桌牌友,正是围着长城进行一场鏖战。
坐在正面的童司韶一见他进来了,一脸得到救兵似地表情,招手叫他过去。
“我都输了两局了,你快来帮忙。”她着急地说道。
还好司机小林,以及两位保镖看到他进来了,都脸色讪讪站了起来,让他找回一点当老板的感觉。
不然,裴意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,走到地下赌局去了。
“都坐吧,站起来干什么?”裴意然不动声色拉了张椅子坐到童司韶身边。
“对,大家快坐下,咱们继续。你们是不知道啊,你们的裴少也会打麻将,比我打得好呢。”童司韶替裴意然吆喝,殷勤地将自己的椅子往边上挪了挪,让他入了主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