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廷:你刚刚怎么不说?!
这厢,卫廷被三小只折腾得火苗直窜,另一边的李婉也遭遇了一波焦头烂额的事,并不是她和婆婆说的那样,她哥是替父亲办公差出了岔子,而是她哥哥合伙与人做生意让对方给坑了。
李家的全部家当包括她爹的棺材本全赔进去了。
这都不说了,银子没了可以再挣,问题是还欠下一屁股巨债,家里的三个嫂嫂一哭二闹三上吊,吵到恨不能分家。
可如今,这个家还有什么能分的呢?只剩下债了。
李家大嫂提出找卫家借银子,被李婉的大哥狠狠怒斥了一顿:
“卫家帮咱们的已经够多了,不要再给妹妹添麻烦了!”
李婉的爹是武安君的部下,年轻那会儿跟着武安君南征北讨,后面受伤留下病根,无法再上战场,武安君给他在军营里谋了个官职。
李家也算好几代的将门,在军中声望不小,只是太清廉也太轴了,说白了就是不懂从朝廷捞油水,李家的几间旺铺还是武安君当年以彩礼的名义送过来的。
李婉的娘是个聪明的女人,这些年将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,只可惜全家只有李婉随了她,三个儿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。
这不,她才走了没俩月,家里的生意就让人坑惨了。
李家大嫂哭道:“可是……明天再还不上银子的话……咱们的铺子……还有这座宅子……全都要抵给他们了……”
李婉当晚就找去了对方的铺面。
“柳五爷,秦三爷,别来无恙。”
厢房中,两个中年发福的男子朝着门口的李婉看了过来。
李婉十六岁嫁入卫家,十七岁生下卫曦月,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四而已,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纪,加上她常年习武,身材柔韧而富有力量,女子的温柔中透出一丝英气,二人见多了弱柳扶风的美人,突然见到李婉,简直眸子一亮。
李婉自动忽略二人油腻的眼神,讲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秦三爷笑了:“如此说来,你们李家是想赖账?”
李婉冷声道:“你们合起伙来坑我哥,我没去官府告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秦三爷道:“白纸黑字写着,我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钱买你们家的料子,你们必须在三个月内出货,否则就要以十倍的价钱赔给我。你就算去官府告我,我也是有道理的!谁坑你们了?对吧?当初是你哥亲自签字画押的,我可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我还几番询问他,是不是真能供这么多?不行的话,少点儿也成,你哥自己说没问题的!”
面对三倍的高额卖价,谁会不心动呢?她哥哥笨就笨在没看出其中的猫腻。
他们以三倍的市价收购李家的布料,却又以高一倍的价钱偷偷买断了供货给李家的蚕丝与桑麻,李家一时间凑不到那么多原材料,自然不能按时交货。
如此他们就能挣到一笔天价赔偿金了。
虽然手段龌龊,可正如他们所言,字是她哥签的,订单也是她哥同意的,真告去官府那儿,官府也不会受理。
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”李婉问。
秦三爷笑道:“知道,卫家二少夫人,卫二郎的遗孀,那又如何?你男人不是死了吗?难不成还能跳出来给你撑腰?卫将军也不在西都了,你们卫家连个撑场子的男人都没有,真当我会怕?”
李婉道:“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。”
柳五爷笑眯眯端起一杯酒朝李婉走了过来:“其实,想让我们宽限些时日也不是不可,你把这杯酒喝了,我做主,宽限三日。你若能喝两杯,那便宽限六日,宽限多少日子,就看你今晚能饮多少杯,你觉得,这笔交易划算吗?”
他说着,咸猪手朝着李婉的臀摸了过来。
李婉扣住他手腕,夺了他的酒杯,一招将他狠狠撂倒在地上,并将一整杯酒水毫不客气地泼在了他的脸上。
秦三爷唰的站起身:“臭婆娘!你别给脸不要脸!来人呐!给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