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依偎在母亲怀里,满脸的不愉快,见帷帘被吹开,烦躁地让侍女快点拉上。
而前头的那个少年眉眼凌厉,五官精致,想必便是沈家的长子沈敬宗。
他们一行人,一看便是去陆府参加陆晏廷定亲礼的。
江近月心中庆幸着还好今日出来了,不会被沈菀找麻烦。
可不知为何,沈敬宗那马突然一个嘶鸣,偏了方向,竟然是要往江近月的身上撞来!
眼见那马失了控,人群四散逃开,江近月连连后退几步,不知被谁推搡一把,直接跌倒在地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时候,沈敬宗拉紧缰绳,将马拉了回去。
后头的沈夫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动静,车帘被侍女掀开,沈夫人目光中有些不悦:
“敬宗,你做什么。”
沈敬宗也没将这当回事,对江近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回头一扬声说:
“母亲勿怪,都是这马儿不长眼!回去我就好好教训它!”
江近月自己站起来,正用手拍拍身上的灰,就被马车内的沈菀一眼看到。
她翻了个白眼,同母亲抱怨:
“我就说今日日子不好,一出门就遇见讨厌的人!阿娘,我说今日不想去的,你干嘛非要带着我!”
沈夫人忙捂住她的嘴,
“你不能这样说,今日可是长公主找人算过的上上吉日!一会儿到了国公府,要谨言慎行,知道了吗?”
沈夫人说完,看了看沈菀,又朝江近月看了一眼,眼神算不上友善。
只叫来身边的嬷嬷吩咐几句,示意她去处理,又催促道:
“好了好了,快走吧,一会儿赶不上国公府的定亲宴,会被人笑话我们不懂礼数的。”
她们在马车上的谈话江近月自然是听不见的,她默默看着车队远去,正想走,又有沈府的嬷嬷过来,问她要不要去医馆看看,一应花用沈府自会承担。
江近月摆手说不用,可那嬷嬷一脸愧疚,怎么说都要让她去看看。
于是身边的百姓便连连夸赞沈府做事周全,将江近月驾得骑虎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