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不孝子啊!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兄长被那些恶人强行拖走,而身为一家之主的我,竟遭此等毒打凌辱,你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旁,连吭都不敢吭一声!难道你心中已无半点亲情和孝道可言吗?”李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,面色铁青,用手指着眼前那个让他失望至极的子孙,声嘶力竭地怒吼道。
此时,站在一旁的李舞阳脸色阴沉得可怕,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怒火。只见他大手一挥,厉声喝道:“来人啊!速速将老爷子带下去好生照料,不得有丝毫怠慢!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,谁能想到一向温文尔雅、处变不惊的李舞阳竟然会如此罕见地大发雷霆。然而他们心里也清楚,如今的局势已然变得异常严峻,如果不是当今圣上念及李舞阳今日大婚之喜,暂且手下留情未直接动手,恐怕这场喜事转眼间便会沦为一场惨不忍睹的丧事。
自那之后,关于李老太爷的去向众说纷纭。有人言之凿凿地称曾在某处见到过李老太爷,断言他尚在人世;但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李老太爷早已命丧黄泉。不管怎样,自此以后,这位曾经德高望重的李老太爷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彻底失去了在外界露面的机会。
天泽三年三月,春风拂过大地,带来了丝丝暖意,仿佛大自然从沉睡中苏醒过来。树木吐出嫩绿的新芽,花朵争奇斗艳地绽放,整个大地都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。而此时,晋国境内的兵马调动却越发频繁,气氛紧张得如同弓弦紧绷。
魏松原深知局势的严峻性,他时刻关注着晋国的一举一动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不断派遣手下将士加强山河关的防御工事,一刻也不敢松懈。因为他心里明白,一旦山河关失守,后果不堪设想。
此刻,镇守山河关的重任落在了大将薛渊肩上。薛渊身经百战,智勇双全,是魏国军队中的中流砥柱。然而,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,他也感到压力如山。
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山河关上,这里汇聚了无数的兵马和物资,每一个士兵都严阵以待,刀剑出鞘,只等一声令下便冲锋陷阵。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,关系到武魏的生死存亡。如果战败,武魏的江山社稷将会土崩瓦解,化为历史的尘埃。因此,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,都怀着必死的决心,誓要扞卫这片土地。
所以魏松原这些日子也在思索,想了很多的办法,可是如今的情况太不利了,首先,兵马的数目就远远比不上对方,如今的晋国在收纳了西突厥和迦楼国的很多子民之后,现在兵马已经超过了八十万,这还只是初步估算,而且西突厥和迦楼国现在都没有和晋国作战的勇气,这也就导致了一点。
晋国边境线上的压力很小,可以抽调相当数目的兵马来攻打武魏。
据说,如今晋国汇聚在山河关外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五十万,几个有名的将领,比如彩凤,比如莫谦之,再比如现在万薇等等,全都聚集了过来,分别率领兵马,蓄势待发,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可以全军出击。
至于武器?那就更差了,现在晋国的火炮他们都还在研究,虽然有了些成果,可是实际威力远远不如晋国的,还有就是数量现在也不够,制造火炮需要大量的铁矿和硝石矿,而这两个,燕北道虽然有,可是却也不是那么多的。
最主要的是,之前的存货都被那些该死的贪官污吏卖给了晋国,换成了醍醐香和金子。
最高战力?倒是东临剑仙一个人镇守关口,便是几十万大军也未必过得来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东临剑仙那一次出手伤了元气,如今出手也是更加谨慎了,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出手,那么他也不敢保证是否可以全身而退。
唯一强一点的就是那些武林人士了吧,天下第一城如今聚集了超过二十万武林人士,可是光供养这些人,基本上就要消耗掉一半的税收,这就让朝廷本来就不足的国库显得更加捉襟见肘了。
可是现在却没办法发难,其实魏松原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,为什么晋王要对武林这样赶尽杀绝,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清楚了,为什么之前几任帝王都想着如何把武林对于天下的影响降到最低,这武林,太烧钱了。
那些江湖人士,崇尚的就是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要吃好的,喝好的,住好的,还要去那些青楼,点最好看的姑娘,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,可是他们也不种地,也不打工,钱从哪来呢?
自然是从朝廷来,朝廷多的是贪官污吏,我杀几个贪官,又有了钱,又扬了名,还为民除了害,你说这贪官不是贪官,杀错了?怎么可能,那些当官的哪有一个好东西,不像咱武林人士,各个都是行侠仗义的好汉。
也因为这些事情,现在朝堂之上,对于那些武林人士也是诸多怨言,可是却因为东临剑仙的缘故,所以朝廷也没办法太过于追究。
好在,现在也到了用那些武林人士的时候了,希望他们在山河关好好表现吧。
山河关的守将,薛渊,这个时候,他的压力要比很多人都要大的多,如今山河关几次三番增兵之后,也不过堪堪有20万兵马,至于武林人士,虽然多,单体作战能力也强,可是对方毕竟云集了五十万兵马,而且还在继续增多,这个压力谁能顶得住啊。
这些日子他一直唉声叹气的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,如今他也是坐在山河关的宅院里,书房中,看着墙壁上的舆图,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父亲,为何总是唉声叹气。”说起来,和山河关里,他还带了他的女儿一起过来,这也是陛下特许的,毕竟他的儿子是要留在燕城做人质的。
“如今宣贼势大,战火一触即发,为父心里没有底啊。”薛渊又叹了一口气。
要说这薛渊也是武魏的一员大将,家学渊源,能力出众,就是运气不好罢了,年少时几次带兵出征,不是迷了路,就是遇到了十倍于己的敌人,竟是一场像样的胜仗都未曾打过。
若非后来遭逢乱世,多少能征善战的将军战死沙场,而新帝更是无人可用,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主帅。
只能说命运无常,造化弄人吧,薛渊想到这里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啊!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兄长被那些恶人强行拖走,而身为一家之主的我,竟遭此等毒打凌辱,你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旁,连吭都不敢吭一声!难道你心中已无半点亲情和孝道可言吗?”李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,面色铁青,用手指着眼前那个让他失望至极的子孙,声嘶力竭地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