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清舒又侧头瞥了一眼徐碧云,眉头一挑,拾起甩在地上的一根有凤来仪金累丝步摇。
那是徐碧云头上掉下来的。
乔清舒将簪子拾起来递给了白老夫人,故作惊讶地问道,
“外祖母,这不是您当年在母亲出嫁时,给母亲的添妆嘛,如今怎么到了徐家姑母头上。”
乔老夫人闻言吓的冷汗直冒,这只簪步摇是她随手赏给徐碧云的。
前几日徐碧云贪墨银子,被乔清舒好一顿嘴巴子,徐碧云晚上来福寿堂哭了半日。
她嫌徐碧云哭哭啼啼个没完,这才从白氏锦绣堂废墟里搜罗出来的那堆珠宝里,随手挑了一两件给了徐碧云,才止了她的哭诉。
她本想着等乔济州回来,将徐碧云扶正,这些东西也都是要给她的,又是本家的侄女,到底偏爱些,随手给的东西不计其数,一个步摇算不得什么。
但乔老夫人哪里知道,这有凤来仪步摇竟然是白老夫人传给白婵姿的,还是当年的嫁妆。
顿时后背一阵阵冷汗直冒,眼珠子也不停往乔老夫人身上瞅,心里慌得厉害。
白老夫人接过那金步摇,气得身子打颤,指着徐碧云的鼻子破口大骂,
“下贱骨头娼妇,我白家陪嫁的东西你都敢贪!你怕是想死!”
不等徐碧云反应,白老夫人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乔老夫人,怒斥,
“苗二,你不是说我闺女的嫁妆你一分没动嘛!如今怎么在这贱人头上!你当我年纪大好欺辱还是当我白家没人了,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!”
白老夫人怒目圆睁,自有股大家族长辈的气度,声音也陡然提高几度呵道,
“知宁!还不快快回去写折子!把白家族人都给我叫起来,我倒是要看看,永昌侯府还能得意到几时!”
乔济州脑子瞬间炸了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拉扯着岳母的裤脚就嚎哭道,
“岳母求求你,放我乔家一条生路,求求你了!”
乔老夫人此刻也走上前去,低眉顺眼,气焰小得几乎快没,滚下泪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