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阿衣图娜并不想尝试南京锦衣卫的大刑,但也不想出卖同伴,虚与委蛇道:“我可能帮不了李大人,我们叶尔羌派来大明的斥候,多数已返回叶尔羌,而吐鲁番派来的斥候,我并不知道有多少人,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。”
“郡主,你在跟我装傻?”李小牙冷笑道:“你知道我们如何招待女宾吗?我们会先上一道小菜,小菜就是将她的衣服扒光,然后找画师给她画果像,她若是不从,我们就将她的果像贴满大街小巷。”
“……”
阿衣图娜眼中露出了羞愤之色,禽兽!
小菜都如此丧心病狂了,正菜岂不是更歹毒?
李小牙挤眉弄眼道:“听了我们南京锦衣卫的待客之道,郡主不会再装傻了吧?”
阿衣图娜撇撇嘴,如实道:“我真不知道吐鲁番派了多少细作潜入大明,与我们联系的吐鲁番细作只有几人,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们,我们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底细,譬如固原城的吐鲁番奸细,要不是他主动联系我们,我们都不知道固原城内还有吐鲁番潜伏的细作。”
“他是如何联系你们的?”
“信雕。”
李小牙挑了一下眉:“又是信雕。”
阿衣图娜点头道:“蒙古人,乞儿吉思人都擅长驯鹰送信,这一点您应该知道,我们就是靠此联系的。”
“你们不怕信雕被拦截?”
“除了您以外,我们的信雕此前没被拦截过。”阿衣图娜反问道:“您手下有一名蒙古鹰使吧?”
李小牙没有回话,而是露出了思索之色,如果阿衣图娜的话属实,那想利用她将潜入大明的吐鲁番奸细一网打尽,就不太可能了,等麻子审完一伙叶尔羌奸细,就知道她所言是否属实了。
阿衣图娜眼见李小牙不说话,继而说道:“李大人,我所言句句属实,潜伏在你们大明的吐鲁番奸细,我们之间只是密信互通情报,从未碰头见面。”
李小牙问道:“你们没有接头暗号吗?”
“暗号?”
李小牙突然大喝了一句:“天当被,地当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