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睡觉的李小牙,浑然不觉,谢多鱼在刑部的黑名单小本本上,又记了自己一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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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常安父子正在家中书房内秉烛深谈。
如今有孙万事足的常书堂,听完儿子的话,坦然一笑:“为父年纪大了,也累了,早已不在意头上的乌纱帽,你们当年的事暴露出来,为父最多丢官罢了,你如今是锦衣卫,不是谋反之罪,通常都会移交锦衣卫镇抚司自己审判,你不必太过顾虑。”说着目光一沉,冷声道:“于卫两家想以此要挟,真是太蠢了,他们可是侍郎,身上的污垢比为父一个小主事多不止十倍,他们竟敢以此威胁?”
常安看着被气笑的父亲,叹道:“我若是孑然一身,根本就不怕当年的事暴露,只是如今有了家室,我觉着无颜面对飞艳,无颜面对岳父大人。”
常书堂也叹了一口气:“人在官场,身不由己,为父当年做了很多坏事,确实无颜面对亲家,如今后悔已晚,承蒙亲家不嫌弃我们。”
常安与父亲深谈过后,回到自己屋内。
常廖氏抱着儿子,看着眉头紧锁走进门的夫君,好奇道:“官人,你跟公公说什么了?”
常安坐到床边,深情看着妻儿,犹豫一番后,开口道:“飞艳,为夫以前做过很多坏事,声名狼藉,你为何愿意嫁我?”
常廖氏被夫君亲昵的叫自己闺名,有一点羞涩: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做错事不要紧,只要肯回头,一切都能挽回。”
常安摇着头,苦涩道:“有些事,永远都没有办法挽回。”
“能的。”
常安鼓起勇气坦白了:“我以前经营青楼,曾做过很多逼良为娼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聚众打人更是家常便饭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买凶杀人。”
“(⊙_⊙)”
常廖氏失声道:“你还买凶杀人?”
常安讪讪一笑:“但没有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