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者父母心,徐长今安抚着柳成炫的情绪,同时查看了一下伤口,虽然先前柳成炫曾涉嫌坑过她,但她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,此时的柳成炫在她眼中,只是一个伤患。
柳成炫皱着眉头,肩膀的剧痛,让他对金秀中恨得咬牙切齿。
金秀中说他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,因而不惜一切代价杀他,但他怎么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约定?
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,哪来的约定?
金秀中为何突然放弃刺杀李小牙,转而对他开枪呢?
难道是南衮?
屋外,李小牙询问了朴富成关于金秀中的事。
朴富成并没有对金秀中严刑逼供,金秀中却自己招供了,先前在王都,为他们提供庇护的人是摠戎厅的守御使,摠戎厅隶属于朝鲜五军营,守卫的是王都,因为有王城禁军的庇护,所以王都有一点风吹草动,金秀中都了如指掌。
“摠戎厅守御使?”
“此人是领议政南衮的心腹。”
李小牙恍然大悟:“金秀中突然转而对柳成炫开枪,只因领议政南衮在背后授意?”
朴富成点着头道:“事情很明朗了,一切都是领议政南衮在背后搞鬼,南衮想要杀您,同时也想杀掉柳成炫,然后就能借此打压我们勋贵派了,您原本应该是金秀中首要刺杀的目标,但金秀中转而先刺杀柳成炫,可能是他们之间新生了间隙,也许真的是因爱生恨。”
“……”
李小牙讪讪一笑,白首之约,因爱生恨,只是他随口瞎扯的。
徐长今走出柳成炫的屋子,吩咐守卫看好门,而后走到两人面前,娇悄地翻了一记白眼。
“你们差点没把柳成炫气死。”
李小牙略显惋惜的道:“只是差一点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朴富成问了一下柳成炫的伤情,柳成炫此时若是死了,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。
徐长今直言柳成炫不会有性命之忧,但不能再跟着上路了,至少需要静卧休养一个月才能上路。
官驿外,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,从一处民宅墙角,偷偷探头观察驿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