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牙摇了摇头,老程太实诚了,夏鸿禧被他们抄过一次家,财产已所剩无几,刚来南京的时候,宅子都买不起,但上任不到一年,便买下豪宅,接来了家人,并雇佣大批仆从护院,这死胖子敛财的能力可见一斑。
这种狗贪官,跟他客气啥呢?
夏鸿禧脱离了昌国公,如今主管南直隶税课,看似油水不多,但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,刮到那么多油水,显然跟江宁织造脱不了关系……
江南织造的织机,织出来的不是布,而是银子。
李小牙随口问道:“徐秀莲织出云锦了吗?”
常安点头道:“织出来了,但织的速度很慢,她自己织一天,只能织出来一尺云锦。”
李小牙摇着头:“都没一条肚兜宽。”
“……”
一天一尺,织一百年,都还不起皇上罚他上交的云锦,不过,徐秀莲还是生手,一天能织出一尺,已经算不错了,要知道云锦用的都是金丝银钱,材料太金贵了,可不能出一丝偏差,等技艺熟练了,一天织两三尺应该没问题。
等徐秀莲学会了,他们就能培养自己的织娘了。
假以时日,他们挂着江宁织造的名头,哪怕织出来的普通棉布,价钱都数倍市场上的寻常棉布,日进斗金也不夸张。
常安禀报完正事后,好奇问道:“宝子捡狗屎做甚?”
“……”
麻子等人瞟了李小牙一眼,轻咳不语。
李小牙老神在在的道:“院子里经常来野狗拉屎,我怕踩到晦气,就让宝子去清理,免得那小子精力过剩。”
常安掩嘴笑了,宝子估计又惹大都督不开心了。
……
……
屯田所,地牢内。
夏鸿禧如同一个好奇宝宝,观察着对面牢里的俩金钱豹。
不得不说,锦衣卫的刑罚,真是别出心裁,居然拿铜钱烧红了往身上烙。
“别说,你们身上的烙印,还挺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夏鸿禧看向刘光,幽幽的道:“你就是刘光吧?你的头是真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