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娘不再犹豫，也找上了王先生，但还是晚了一步，王先生几乎将南京银庄的借据，全拿去抵债了，只拿出数张约五万两的贷户借据给她，但全是一笔笔烂账，只因借贷的前两任漕帮帮主，一个已死，一个在辽东挖人参。

王先生再三承诺，只要将放出去的贷银全收回来，一定连本带利，分文不少归还银子，花娘只能无奈地拿着一笔烂账借据离开了。

花娘回到风月楼，发现李小牙正在前厅喝茶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自然是等你。”李小牙问道：“怎么样，银子拿回来了吗？”

花娘摇摇头，拿出一堆借据：“只拿回五万两贷户借据。”

“只要有贷户借据就好办，我帮你追回银子。”李小牙顺手拿过借据，翻看完借据后，叹道：“看来我帮不了你，只能你自己去追了。”

花娘白眼道：“我怎么追？追到地府去吗？”

李小牙掩嘴偷笑道：“姐，你真幽默。”

“……”

五万两的贷户借据，几千两是前前任漕帮主萧棒槌借的，想要他还银子，需要去辽东，看看他挖的人参够不够抵债，余下的则是前任帮主借的，而漕帮前任帮主，已在漕帮的内斗中离奇死亡，留下的孤儿寡母估计没银子还。

李小牙说起风凉话：“要不要我帮你写一封信去辽东，让萧棒槌挖人参抵债，一条千年人参，也足够抵几千两银子了。”

花娘一脸黑线：“我要千年人参做什么？”

“我听说吃千年人参，可原地飞升成仙。”

“……”

说话间，程白羊走进前厅。

李小牙很是意外：“老程，你怎么来了。”

“自然是有事找你。”程白羊回道：“我刚收到消息，我们先前抓到的那名倭人石井三郎，今天中午被两名刺客当街砸油罐，射火箭烧死了。”

“怎么会被烧死？”

“石井三郎坐在囚车上，没办法躲，就被活活烧死了。”

李小牙微微皱眉：“真惨。”

程白羊继续道：“刑部的捕快追其中一名刺客的时候，刺客的斗笠掉了，发现是一名秃头刀疤脸汉子，很像刑部通缉海报上的刘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