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李小牙反问道：“你有消息吗？”

张天师摇摇头：“这种江湖中的顶尖大盗，大都精通乔装改扮，又是昼伏夜出，轻功一流，来去无踪，嗅觉也特别敏锐，只要一点风吹草动，他们就会隐蔽蛰伏起来，太难追查了。”

李小牙摸着下巴：“说来奇怪，刘光这两天又没动静了。”

“李员外家先前失窃，不是刘光所为吗？”

李小牙狐疑道：“若是刘光所为，为何所盗之物不继续送花娘了？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李小牙问道：“京畿山东江浙一带，刘光这样的大盗多吗？”

张天师不假思索道：“不多，像刘光这种身手的大盗，江湖上屈指可数。”

李小牙问道：“使迷香的呢？”

张天师耸肩道：“江湖顶尖的大盗，大多擅长开锁，机关，迷香，否则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？”

李小牙摸着下巴道：“我先前去李员外家查看失窃的库房，他们家库房，机关重重，数道门锁，我问了王二，如果没有钥匙，最快开锁要用多少时间？然后我粗略计算了一下，贼人若没有钥匙开锁，很难在半个时辰内，完成施放迷香，潜入库房，并找到暗藏的观音像将其盗走。”

“你怀疑李家有内贼？”

李小牙点点头：“不过，我没有声张，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刘光那边去了，李家内贼的注意力也全在我们身上，所以我才来找你。”

张天师会意道：“我帮你盯梢追查李员外家的下人。”

“交给你了。”李小牙站起身，骂骂咧咧道：“他娘的，领了一个督捕之职，频发大盗案，我的脸都快被打肿了，要是一个大贼都抓不住，那也太丢人了。”

张天师笑而不语，这两年南直隶饥荒，导致南京城涌入大量流民，大都沦为了乞丐盗贼，因此盗案不断，但大盗案倒是很少，毕竟流民沦为的盗贼，并没有本事犯下大盗案。

李小牙背负手双手，走出了茶馆。

节节攀升的犯罪率，全源于流民暴增，而流民增多的原因则是官家大量屯田。

小皇帝已正式下旨，废除了皇庄，赢得满朝文武一片赞誉，当然了，只是废其名而已，虽然不挂羊头了，但仍卖着羊肉，朝廷的还田于民之策，确实还了一点良田给农民，但能维持多久呢？

……